众人面对刘凤无所谓我全都知道的态度都拿她没有办法,付文翔跟她没有什么好谈的。
他走出拘留室,韩世文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道:“没事,证据确凿,她是跑不掉的。我们只需要把这些整理好就行了,其他的再慢慢调查就好了。”
付文翔点了点头:“行,你们也辛苦了。我送你们回去吧。”
韩世文摆摆手:“我这老头子还用你送,我和丫头自己走回去就行,这离事务所又不远。大不了打车回去。”
“行。”付文翔答道,他这边事情忙得不可开交,确实很难脱身,“下次我再来拜访你。”
“你这别了。你除了蹭饭撒也不会!”韩世文笑骂道。
三人告别走出了公安局,徐书宴回头望着外表整洁大方明黄色正气盎然的公安局,她眼神中闪过晦暗不明的神情,似无意间地开口说道:“爷爷,你说这些人会什么会犯罪呢?”
韩世文沉吟道:“世间苦难众多,大多数的人犯罪是因为生活所迫,既而铤而走险,但是犯罪就是犯罪,不管以何种理由都不是随意伤害他人的原因。”
“若是被迫或者年纪太小根本不能明辨是非呢?”徐书宴咬着唇说道。
韩世文叹息:“这也不是理由。法不容情,法亦有情。若是未成年犯法,法律已经做了相应的开恩,年轻小并不是借口,丫头。若是他真的不知道,他应该在少管所接受三观矫正,最怕的是这是他的本性,若放任小孩继续成长,他会成为下一个杀人狂魔。”
“是这样吗?”徐书宴眼神中闪过迷茫,喃喃道。
徐书宴魂不守舍地在回事务所的途中,她埋着头不知道在思考何事,直到眼前出现了一个熟悉的人影。
那是一个二十几岁的男人,他穿着简单的黑色长衣脸上挂着傻乎乎的笑容,是罗虎。他正蹲在地上开心盯着辛勤忙碌的蚂蚁大军,密密麻麻黑色蚁群搬运着一团白色的饭粒。
想来应该是罗虎带过来的,他正目不转睛地盯着蚂蚁。
徐书宴拍了拍罗虎的肩膀:“你在干嘛呢?”
罗虎笑嘻嘻地答道:“姐姐,我在看蚂蚁。这里有好多好多蚂蚁呀!姐姐,快跟我一起看。”
随着他伸手一把将徐书宴到自己身旁,给她认真地介绍起了蚂蚁大军:“这个是公蚁,它们的责任是搬运食物,照顾蚁后,这个大一点的是兵蚁,它们是战斗的一把好手,蚁群遇到危险了全靠它出马……”
罗虎滔滔不绝地讲着蚂蚁种类与分工,徐书宴也没有不耐烦,她认真地听着罗虎的说话,她发现罗虎并不是完全痴呆,他只是智商停留在了五岁了。
韩世文见两个孩子有说有笑,他站着也无事,这离事务所也没有多远了,对着徐书宴嘱咐道:“你们俩看完了记得回家吃午饭。罗虎你吃饭了吗?”
罗虎点了点头,乖巧地答道:“吃了韩爷爷。”
“行。丫头,过一阵你还是把他带过来,我们再去拜访伟庭那边,刘凤出了事情,法院判决书很快就下来了。我怕伟庭承受不住。”韩世文安排道,“阿虎等一下你到伯伯那里呆一下好吗?”
“好。”罗虎乖乖地答道。
徐书宴也点头明白了韩世文的安排。
等到韩世文走后,罗虎又拉着徐书宴看着蚂蚁搬运饭团,徐书宴盯着罗虎那张瘦削带着蜡黄,眼神却如孩童一般纯真的男人,嘴角难得勾起了一抹笑意,修行人最喜欢与心思单纯的人相处,他们的能量很温暖。
徐书宴好奇地开口问道:“阿虎,这些知识都是谁教你的呢?”
罗虎一边用瘦黄,青筋凸起的手指戳着饭团一边嘴角弯成月牙状开心地说道:“我弟弟给我说的,我弟弟对我可好了!他不仅给我看了好多好多的知识,还有送我了一只可漂亮的笔。”
“噢?什么笔,我能看看吗?”徐书宴眼神里闪过一些惊讶,她实在想不到像罗云这样沉默的人竟然会给罗虎讲故事,还送给他一支笔,难道他与家人相处的时候不是向面对他们那样冷漠?
徐书宴怀着困惑的眼神看见了罗虎从怀中掏出的笔,眼神猛地收缩,震惊得像半截木头呆呆地蹲在原地。
那是一只熟悉又陌生的自动铅笔。
熟悉的是同样的透明水晶小熊,渐变的笔杆以及轻便的体积,陌生的是少女的粉色,这是当日她在楚汉兜中找到的同款自动铅笔不同的是颜色,徐书宴绝对不相信这是一个巧合,回脑海中一直循环播放着当时韩世文的解释:‘这应该是小年轻搞得什么情侣信物吧!’。
徐书宴紧紧地攥住了笔杆,平时那充满笑意的大眼睛此刻射出两道寒光,她表情严肃,语气严厉开口说道:“阿虎,这只笔你到底怎么来的!”
徐书宴直觉认定罗云不是一个蠢笨的人,他能在参与楚萧雄死亡一案中脱身就足以证明这个男孩的聪明,显然这样一个心思缜密、智慧的人不可能将一只能够定罪的笔交给罗虎,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