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况那一品香大楼的厨子做的饭菜都很精致,不论哪一道菜肴,都能合她的胃口。
何昭月更没有去嫌弃饭菜的理由了。
想到这里,何昭月也只是看看地摆了摆手。
“就按照你说的,让他们去布置就好,我先休息会儿,等到晚些时候在叫我和世子爷用膳即可。”
“如今,这里只有我一个人便好,你们两个先下去吧。”
说完这句话后,何昭月已经疲惫地离开了木凳,她摆摆手,一个人朝着里室走去。
知道自家夫人下了逐客令,小梅和小菊很有眼力见儿地俯身离开。
“是。”
“夫人,我们便在外面等您,若是有什么吩咐,您直接低唤一声便好。”
说完之后,小梅和小菊直接离开了房中。
听到关门声,何昭月慢悠悠地坐回榻上,将外衣脱下挂在屏风,而后躺在床榻上。
回想着今天在御史府发生的事情,何昭月也只能无奈地捏了捏眉心。
看来母亲赵氏那边的事情,也只能从长计议了。
想到这里,何昭月幽幽地叹了一口气,还有些无奈,真希望母亲能够早日对何钟死心。
只是要想让赵氏死心,又谈何容易呢?
自从赵氏不再做勾栏舞姬后,也不是没有达官贵人想要让赵氏进她们府上做姨娘,甚至还有的想让她做正室。
可是这么多年来,赵氏都一直默默地跟在何钟身后。
而何钟又给了母亲什么样子的回报?
明知道何王氏和赵若光这么多年来一直在折辱母亲和她,可是何钟永远都是远远的冷眼旁观,他只要自己在人前风光霁月,没有任何丑闻传出去,对于他而言就是最好的。
若是牺牲一个妇人,能够换来他良好的名声,那何钟肯定首当其冲地让赵氏和何昭月率先坠入深渊。
想到这里,何昭月脸上的嘲讽更甚。
不过最后,何昭月还是抵不过自己身体浓浓的疲惫,沉沉地睡了过去。
……
“世子爷,您之前让属下查的事情,属下已经调查清楚。可是现在说与您听。”杨建开口询问。
书案前的男人低头沉思着,面前的奏折应该怎么写。
前些时日,他也不是不知道御史府和安国公府联姻的私心,只是那时候的沈应淮只觉得两个人的亲事本就是互相利用罢了。
而如今,他得偿所愿,和自己所爱之人在一起,那就应该更上些心。
而今日看到何昭月和赵氏,因为御史的事情差点儿反目,沈应淮不由得沉思起来。
到底应不应该把人救出来?
如今,圣上铁了心地要将御史关进牢狱里几个月,想来定然是查到了什么证据。
不然绝对不可能过了这么久还不放人?
若是如今,让他帮御史去开罪,这一步险棋又要怎么走,他还需从长计议才好。
“你且说与本世子听听。”沈应淮开口说道。
杨建听了沈应淮的话,点头,“若说御史一手策划的这一门偷换粮草之事,也不能这般说,应该说他也是被冤枉的。”
杨建说完这句话后,倒是惹得沈应淮惊讶挑眉。
“此话怎讲?”沈应淮有些意外。
杨建继续说道,“世子爷,御史曾经频繁出入过丞相府和尚书府,而后就被圣上指出来偷换粮草,若说是御史一手策划,倒不如说他只不过是帮忙的。”
说到这里后,作为安国公府世子爷的手下,杨建聪明地知道自己接下来应该闭上嘴巴。
他们这些下人,最懂的应该是察言观色,不能妄自非议。
而如今主子的事情,以及其他大人的事情,更不是他们这些下人所需要思考的。
“按照你这话的意思,尚书府和丞相府现下还没有摆脱嫌疑,而御史本就人微言轻,恰好能够当作替罪羔羊。”
不过这件事情,何钟肯定也从中捞到了一笔好处,不然他们御史府怎么可能一直想要遮盖住自己露出来的尾巴呢?
而圣上正是因为查到了这一件事,又不能去直截了当地处理盘根复杂的丞相和尚书,所以就只能断了何钟的路子。
一方面也是敲打丞相和尚书两个人,而另一方面自然也是要把这次的龌龊,安到一个人的身上来平账。
何钟自以为当上了御史,就能为所欲为,再加上在朝堂上,做什么事情都会退居幕后,圣上自然不会多久。
“这件事,本世子知道了,夫人那边莫要告诉她。”
他还需要去调查如何帮御史开罪,当然,若是何昭月并没有任何心思想要去救人,那他也没必要去大费周章。
毕竟,沈应淮也是心疼这些年来何昭月的遭遇。
杨建点头,“世子爷您放心。那账本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