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梅知道何昭月的为难,点头答应。
小梅走到春花面前后,抬起来手对她说道,“请吧。”
春花也知道这个节骨眼她不能再多说什么,只能微微俯身行礼离开,“希望小姐能够再考虑一下。奴婢这就告退。”
等到小梅送春花离开后再次回来,就看到何昭月满脸失神地坐在自己的位置上。
她抬起来手撑着脑袋,裙摆散落在地上,可能是昨天被折腾太久的缘故,何昭月的脸色有些苍白。
先借着阳光去看何昭月,她的脸色更加白皙,让人忍不住心疼。
就连她单薄的身体都带着几分柔弱和弱不禁风,似乎不小心就能被风吹倒了似的。
此时的何昭月微微蹙眉,脸色复杂,心乱如麻。
到底应该怎么做才能两全其美呢?
何昭月不知道在木凳上坐了多长时间,一直等到沈应淮回来后,都还看到何昭月坐在自己的位置上看着眼前的桌子上的宣纸。
赵氏的字迹很是清秀。
“怎么脸色这般复杂?”沈应淮开口,沉声询问。
听到沈应淮的话,何昭月忽然抬起来头,“世子爷?”
“你叫本世子什么?”
听到沈应淮这句话,何昭月想到昨天晚上他们两个缠绵到极致时说过的话,“我……瑜之……你回来了。”
沈应淮还算满意何昭月的回答。
他点头,拿过桌子上的那张纸,粗鲁地扫了一眼。
“如果你不想救,那这件事便交给我。如今圣上特意没有管这件事,想来也不过是敲打其他人的威风。”
“而御史在这件事中,并没有获利太多,充其量也不过是个替罪羔羊罢了,你若是想让我帮他开罪,那也容易。”
何昭月听了沈应淮的话并没有同意,而是摇了摇头。
“比起让他这般轻松地出来,我倒是想让他吃点苦头。”
前世,她何昭月受了太多的苦楚,如今可不想让他们所有人过得都这般顺风顺水。
总要让他们吃些苦,才能换回来她的几分安慰罢了。
沈应淮看出何昭月脸上的恨意,忍不住叹了口气,“你放心,圣上既然把他关到大理寺待了三月有余,就绝对不可能让他这般轻易地走出去。”
“总要让他和那些背后的人长些记性才好。不然这群人蔑视王威,日后岂不是要顺着杆子爬到圣上的头顶?”
何昭月听到沈应淮这句话,这才明白了其中的意思。
就算最后他们不去救何钟出来,他还是会被放出来。
如今把何钟还进去,也不过是想要让何钟背后的人长个记性,但是他们背后的人势力盘根错杂,只能对何钟下手。
充其量,不论怎么样,何钟也不过是个替罪羔羊罢了。
“多谢世子爷提醒,我也明白了。”何昭月点了点头,了解了沈应淮这话中的意思。
“你也不用因为赵氏的话劳心伤神,如今赵氏和何王氏关起来,自然受到了他们的影响,只是赵氏终归是记挂着你的。”
何昭月赞同地点头。
母亲确实以前处处都为她着想,不论是那时候的何昭月年纪还小,还是后面长大之后,赵氏确实因为她放弃了太多事情。
哪怕当初她一个人拉扯自己长大,也绝对不会让人因为勾栏舞姬这几个字去嘲讽何昭月去。
听了沈应淮的话,何昭月点头沉思。
最后他们都没有率先开口说什么。
“这段时间,皇上动作愈发频繁。已经让人去大理寺提审御史,恐怕很快就会在朝堂上议论这件事。”
“到时候御史免不了受些皮肉之苦。”
何昭月没有说话。
如今御史府有难,曾经和御史关系好的那些大臣,全部都消失不见,躲得远远的,避之不及。
等到他出来之后那群人又会做什么呢?
许是被赵氏这封信所影响,何昭月一直都兴致不高,沈应淮看出她的心事,提出陪她去花园赏花看鱼。
两人一同赏花看鱼,悠闲的一起很快就过去了。
……
翌日一早,朝堂上。
圣上一袭明黄色的衣袍坐在龙椅上,他面色铁青严肃,鼻子下面还有胡子,头上也多了几许白发,眉头紧皱。
看到圣上脸色铁青地坐在龙椅上,底下的一众朝臣全部都鸦雀无声。
伴君如伴虎。
此刻圣上生气,谁敢贸贸然地上前去触霉头?!
“今日,朕想同各位爱卿一同商议一下何钟偷盗我军粮草一事,大家都知道,御史如今被关在大狱中。已有数月,此事也该有一定夺。”
“如今朕想问问诸位的意见,如今朕手上也算有些证据,只是这件事情朕不想太过于纠结,再加上御史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