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怎么说,沈应淮一贯的好名声上有了污点,众人也像是揪住了什么不得了的尾巴一样,好几天了都不肯放过这个话题。
坊间传言闹得这么大,何昭月自然会注意到,哪怕庭院里的人在她面前会刻意地避免谈论起来这个话题,但她不是聋子,总会听到那么一两句风言风语。
只要稍微关注一下,就能知道外面都在说什么了,何昭月对于被说成外室没什么太大的反应,只是有些担心沈应淮会不会因为这些传言受到影响。
这段时间沈应淮也不曾来过这里,可能也是在避风头吧。
说不伤心是不可能的,但是何昭月她知道,越多幻想便越会失望。
这一段时间便安安静静的待在庭院之中吧,她尽力不给沈应淮添麻烦。
……
沈应淮这段日子确实不太好过,他听见了坊间的那些传闻,也曾经让人把那些流言往下压,但是效果甚微。
看到这种结果,沈应淮便知道这是背后有人在推波助澜,然而他却不知道那暗处的敌人究竟是谁……
沈应淮眼神晦暗。
早朝。
尚书看了沈应淮一眼,轻轻地笑了两声,但是这笑意中却不含多少温和,“想必这段时间民间传的那些流言,沈世子也曾听说了吧,不知道沈世子有何感想?”
沈应淮上前一步,“我的事微不足道,实在不足以拿到朝廷上来说。”
“哎,世子此言差矣,沈世子在民间的影响力大家都有所目睹,关于世子的流言,又怎么能说成是小事呢?”
丞相状似惋惜地摇了摇头,“可惜呀,这般大的流言短时间内可能是压不下去了,沈世子还未正式娶妻,就已经在外养了外室,这传出去着实不太好听啊。”
皇帝在高位皱了皱眉。
沈世子若有所思,他好像明白这些人将那些流言搬到早朝上说是为什么了。
无非就是想要用流言将他暂时压住。
心里有了计较,沈应淮面上就淡定了许多,甚至能够对着丞相微微一笑,“不知道丞相大人在朝廷上提起这些事,想要说什么呢?”
丞相正义凛然道:“本官是觉得沈世子这段时间的重心应该还是要放在解决流言上面,等到这些流言解决完后再上朝,也未尝不可。”
丞相附和道:“是呀,再怎么说沈世子现在是为陛下效力的,名声可重要得很呢,若是让人知道咱们朝堂的官员专心于养外室,那可怎么办呢?”
他这话里的阴阳怪气毫不掩饰,听得不少人倒吸了一口凉气,暗暗地在他们两人之间打量。
尚书和丞相虽然说的话不好听,但确实有理有据,没有办法反驳,皇帝迫于无奈开了口,“沈应淮,你什么想法?”
沈应淮面上冷静,“微臣全凭陛下安排。”
既然这样的话,皇帝也没有办法说什么了。
丞相和尚书把话说得那么绝,沈应淮又没能说出来什么有力反驳的话,他也只能顺着丞相和尚书了。
“既然如此,那沈应淮你就先在家里呆上三天,等把这些流言处理好了你再回来吧。”
“微臣遵命。”沈应淮应了。
下了朝,群臣三三两两地从殿中走出来,却没人敢再聚到沈应淮的身边了。
沈应淮也不在乎这些,自己一个人走了回去。
然而,他刚到家门口,就看到了守在他门口的小厮。
小厮对着他点了点头,“小的参见世子爷,是夫人和国公让小的过来的,让您下了朝之后先别回家,先回安国公府一趟。”
沈应淮大概能够猜到他们让他回去是为了什么,温和地对着小厮说道:“我回去换身轻便的衣服,然后就跟着你回安国公府可好?”
小厮自然说不出来什么拒绝的话,连忙点头。
等到沈应淮换了身衣服后,他便跟着小厮去了安国公府。
刚回到安国公府,沈应淮就看见了怒气冲冲坐在上方的沈夫人和安国公。
安国公一看到沈应淮就按捺不住自己蓬勃增长的怒气,直接从座位上站起来,几步走到了沈应淮的面前,对着他的脸打了一巴掌。
啪!
一声脆响回荡在房间之中。
安国宫打着一巴掌没有留力气,沈应淮的脸直接被他打偏了过去。
但沈应淮什么话都没说,只是目光清冽地看着安国公。
安国公冷静了些,然而沈夫人在旁添油加醋道:“应淮你也别怪你爹,俗话说得好,爱之深,责之切,你可是咱们安国公府的世子爷呀,承载着安国公府的希望,里里外外不知道有多少双眼睛在盯着你呢……”
“我们是真的没想到你能够做出来这种事情。”沈夫人似乎是羞于启齿,停顿了片刻之后才把剩下的话说出来。
“养外室也就算了,还把这件事闹得沸沸扬扬的,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