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氏平日里最是看不惯张氏这副拿鼻孔看人盛气凌人的模样。
顿时又暴跳如雷,叉着腰站起来,指着张氏鼻子破口大骂。
“你个娼妇!前些日子说国公府偷人的,怕就是你,还什么恶仆污蔑?我看就是春梅替你顶了罪!偷人也就算了,今日还偷到老娘的头上来了!你要不要脸!”
“嫂嫂,你可不要乱说污蔑我!”张氏知道祝老太君和祝修是不可能将自己的那事宣扬出去的,所以睁着眼睛说瞎话,慌都不慌一下。
张氏这副死不认账的样子,倒是气笑了蒋氏:“呵!今日我都抓奸在床了,你还不认?我倒要去问问祝国公,是不是满足不了你,让你到处发情!”
“还有你!平日里玩玩青楼女子,我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今日过分到竟和自己亲妹妹睡到了一起!你们张家先祖的棺材盖子怕是都压不住了!”蒋氏发起疯来,直接就是无差别攻击,指着张富泽骂得也是相当难听。
“我看你是真的饿了,什么都吃得下!找个年轻貌美的小姑娘也就罢了,这么一个半老徐娘你也能下得去嘴!恶不恶心呐!”
蒋氏嫌弃地上下打量了一下张氏,还是产生了些许自卑。
蒋氏膀大腰圆,腰上都是赘肉,虽说比张氏大不了几岁,但是二人站在一起,蒋氏犹如张氏的母亲一般。
反观张氏,虽说已经三四十岁了,但还是风韵犹存,身量芊芊,浑身上下没有一丝多余的赘肉。
张富泽被蒋氏骂得抬不起头来,只低着头,心中也在懊恼,昨晚回来怎么也不点蜡烛看看床上的到底是谁,以为这女子要和他玩新花样儿,所以才没有点蜡,只顾着享受了。
张氏看着自己哥哥在蒋氏面前的窝囊样子,气得直咬牙。
“哥哥,你说句话啊!妹妹的清白都要毁在娘家里了!我还怎么有脸回国公府去,若没了国公府撑腰,哥哥的生意怕也是不行了……”张氏知道自己如今浑身是嘴也说不清了。
张氏和张富泽浑身赤裸的抱在一起是事实,且还被蒋氏捉个正着。以蒋氏的脾性,若是解决不清,怕是会闹得满城风雨人尽皆知。到那时,别说国公府的家业了,怕是连命都保不住了。
张富泽最看中的便是自己这些日进斗金的铺子了,没了国公府的名头,铺子里倒闭也就不远了,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
张富泽冷静下来,开口道:“夫人稍安勿躁,我与妹妹怕是被奸人所害。”
“呸!放你娘的狗屁!你是什么达官贵人吗还害你!”蒋氏直接不听张富泽的解释,继续骂道。
“夫人!”张富泽也被骂急眼了,拍案而起。
“我再饥不择食,也不会肖想自家妹妹,你我夫妻这么多年,我是那种不顾伦常的人吗?”
蒋氏看着张富泽的神情,好像不是狡辩,压住怒气坐了下来。
“昨夜我与底下铺子的管事们吃醉了酒,怎么回到房里的都不知道,更不知道妹妹是怎么到我的榻上的。”张富泽朝着张氏挤挤眼睛。
张氏理清思绪后接着张富泽的话说道:“嫂嫂,我真是冤枉的。昨夜我好好的在国公府待着,准备休息时就感觉到一阵头晕,再醒来就是你看到的那幅场景。哥哥醉酒,我也昏迷不醒,想发生什么也力不从心啊。”
“那你们说说,会是谁害你们。”蒋氏对他们的话还是半信半疑。
张富泽皱眉沉吟不语,良久才开口:“怕是生意上的对家,或者是眼红国公府与我们张府的小人!”
“夫人且先去歇息,待为夫吩咐下去,定要揪出害我和妹妹的贼人。一定会给你一个交代。”
张富泽拉着蒋氏在一旁一顿甜言蜜语赌咒发誓,才将蒋氏哄的信了自己的说辞,回了自己的院子里。
待蒋氏走后,张富泽回过头盯着张氏,面色不善。
“说!你是怎么到我的榻上的!”张富泽才不信张氏所说的什么被迷晕的话。
国公府才传出流言不久,虽然对外说是恶仆污蔑主家,但是大家对此事都心照不宣,清楚这是推出来一个顶罪平息流言的替罪羊罢了。
张氏有偷人的前科,张富泽正考虑要不要继续和国公府来往,还没想明白,这瓜又吃到了自己身上。张氏这欲求不满水性杨花的形象,算是已经根深蒂固在京城的每一个有头有脸人的心里了。这其中也包括她的娘家,张府的众人。
张氏真的是有苦说不出,只好将自己和祝老太君的计划全盘托出。
张富泽听完她们的计划后,见都是为了张府的繁荣昌盛,也不再纠结张氏为何会和自己睡到一起。
张富泽心思一转,若是昨夜的耕耘有收获,那以后国公府的世子,岂不是自己的儿子,国公府的财产岂不是自己的囊中之物了。
张氏此时还不知自己哥哥内心的想法,自己一个劲儿的着急后面的事情该怎么办,就算借种,也得真的和祝修睡一晚才能名正言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