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芝观,大桑树下,一群人坐着在喝茶,马老道听着小谢和玉晨诉说经过。
旁边的马小帅也是支愣着耳朵,他就没有进去雷峰塔的塔门,对里面的事情一无所知。
长风说道:“这里的汤夫人,是最关键的点,没想到这么豪横的女流氓,竟然也会为了一个男人舍身处险。”
马老道说道:“谁还不曾经是个怀春少女?女流氓怎么了,她也有春天啊。”
玉晨咳嗽几声说道:“师兄的意思是,那汤夫人早就看出许宣不对劲来了?”
长风说道:“按我的分析,那汤夫人从小就对许宣有情愫,明知他是为了夺家产,也愿意嫁给他。后来生活中发现他越来越不对劲,就去找她十一弟,喔,现在叫无花和尚。让无花和尚在许宣被蛇妖夺舍之前救回他。”
马小帅说道:“那个蛇妖不是死了么?怎么会变成在许宣身体里?”
马老道捻了捻胡须道:“应该是它临死之前将魂魄和内丹藏入蛇胆中,等待机会逃生。不想被许宣吃进肚子里,也就附在他身体里。”
小谢给大家斟了一遍茶说道:“那小青到底是不是青蛇?怎么无花和尚那里有一条青蛇?许传那里又有一位小青姑娘?”
马老道闭眼说道:“青蛇可以是小青,小青也可以不是青蛇;青蛇可以不是那个小青,小青也可以是那条青蛇,何必分得清楚呢。”
马小帅掰起手指,一遍一遍的说……
一阵风起,送来一股幽香,观门外袅袅走来一位美丽少女。
她穿着一身长裙,脚上一双露趾凉鞋,摇摆着走来,犹如风中绿荷,一摇一晃都是韵味。
小谢见了嗤笑一声:“妖精!”
她走到众人面前施了一礼,也不说话,走到马小帅旁边,撩起裙子就往下坐。马小帅本来挨着玉晨,看着挤过来的大屁股,都惊呆了。
那少女见马小帅没有反应,屁股一扭,就把马小帅拱到一边,挨着玉晨坐下。
马小帅倒在地上,看着这操作,一脸的惊奇!忽然指着那个少女惊呼道:“怜星儿!她是天上花都的花魁!怜星儿!”
怜星儿抿嘴一笑,手拿茶壶,给众人斟茶,拿起玉晨茶杯喝了一口说道:“远来是客,晨哥连杯茶也不给喝。”
玉晨低着头,看着那茶杯上半个鲜红得唇印,一语不发。
马老道摇了摇头说道:“怜星姑娘今日来紫芝观,是喝茶还是要账?喝茶可以在这里,要账你们出去说。”
怜星儿笑道:“马道长,今日来不是要账,是有事相求。”
马老道笑道:“天上花都应该不会闹妖精,因为里面的都不敢是妖精,难道你们缺打手了?我们这里收费很贵的。”
怜星儿斜着身子,双腿并拢,那雪白的脚趾不经意碰了碰玉晨,说道:“我求紫芝观一物一人,价钱好说。”
马老道两眼放光说道:“说来听听……”
怜星儿手托下颌说道:“听说紫芝观新得了一枚蛇丹,我需要你们派一个人拿蛇丹与我同去,办一件事。事成之后蛇丹原物奉还,费用马道长说了算。”
马老道看了一眼玉晨说道:“危不危险?”
怜星儿笑笑道:“危险倒是有些,但是我保证并无性命之忧。”
马老道说道:”我的意思是危险得加钱……”
第二日,玉晨和怜星儿登上了去往范东县的铁甲车,幸亏玉晨有那道士度牒,怜星儿又动用了关系,不然他那把长刀休想上去铁甲车。
铁甲车风驰电掣,只半日就到了千里之外。下车后,怜星儿带路,出了站口,早有一辆车等候多时,二人上了车,直奔那范东县驶去。
车上,怜星儿眉眼带笑说道:“晨哥,一路之上也不说话,不担心我把你卖了。”
玉晨说道:“怜星姑娘说笑了,我不过是来配合你做事情,你出钱我出力,担心什么。”
怜星儿舌头舔了舔嘴唇说道:“那可不一定。”
玉晨听了微微摇头,右手握了握刀柄。
怜星儿笑笑道:“晨哥,你也知道,这天上花都花魁只不过是我明面上的身份,我背后是镇魔司,晨哥有没有想加入镇魔司?镇魔司背后是洪武皇族,能够让玉家重现往日辉煌。”
玉晨面如沉水说道:“现在没有什么玉家,只有紫芝观里的小道士。你们镇魔司都是这样靠美色来挖人入伙的?”
两人话不投机半句多,车里寂静下来,只能听到车轮的轰轰声。
不多时,车停下了,看见一片大湖,大湖边上有船,二人上船,划入湖中,一座县城在湖中显现。二人跳下船,直奔县衙,到了县衙牢房见到了一位白发苍苍的老人……
四十年前,这位老人还是一位书生的时候,在赶路之时,遇见了一只快死的大蜗牛。
它与其他蜗牛不同,身体像蛇一样,背上带着两扇贝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