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先别紧张,他现在倒是好着。”
承王听到人没事,那刚提起来的心才放下。
“但是他前几年,就是你不在城中的时候,他出了点意外,伤到了根基,这些年也有调养,但情况并不是特别乐观。”
关于这些事,承王并不知道。
裴煜麟从未跟他提起过,他不在城中那两年发生过什么事,且每回出现在他面前,都是一副生龙活虎的模样,丝毫看不出身体有什么异常。
但裴荀不会无缘无故跟他说这个。
“老夫跟你说这些,也没别的意思,就是想让你有个心理准备,蛮儿,可能活不过二十二。”
“什么?!”
承王难以置信地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裴荀看到他这个反应,丝毫不感到意外,并从容地示意他坐下。
“老夫知道你一时很难接受这个事实,但你既然要成婚,这个事,我想你应该有知情权。”
承王缓了好一会,才勉强让自己冷静下来。
但心里,还是很难接受这个事实。
这时他想起了前些日子聊到名分时裴煜麟的回答。
“所以,这是你们不让他当正妃的原因吗?”
裴荀没有回答,也没有否认,就是相当于变相沉默了。
“那……他自己也知道这个?”
“不知,但他那个心思,怕也是能察觉过一二。”裴荀叹着气摇了摇头,“老夫跟你说这个,除了让你有心理准备,就是别让他知道,让他像个普通人那样过活就好。”
此话过后,裴荀还跟他聊了不少。
这个消息给承王带来的刺激,还是有点太大了。
他那么好好的一个对象,怎么就成短命鬼了?
一定是哪里搞错了,他不能接受!
“哎呀!”
承王与裴荀聊完要离开时,刚打开房门,毫无防备之下摔进来了一个人。
“子越?”
“我……我路过的!”
刚出现的人影,瞬间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