招潮蟹个小,肉少,观赏价值要远远大于食用价值,一般人不会轻易去食用它。
“冬冬,这个螃蟹太小只了,没肉,我们请它们去家里做客,然后再把它们放了,好不好?”
叶琛站着抖了抖小腿上的淤泥说道。
“那它们晚上要睡觉吗?”
冬冬抬起头,看着叶琛糯糯地说道。
“它们当然要睡觉了,就让它们陪你睡。”
叶琛笑着应道。
“冬冬和螃蟹睡,那舅舅你要和谁睡呀?”
冬冬天真可爱的接着说道。
“舅舅回家睡。”
叶琛摸了摸冬冬的小脑袋笑道。
有花蛤的滩涂位置比较靠外面,再往外走,有的地方就得涉水了。
叶琛干脆脱了鞋递给程瑶,一边背起冬冬,一手提着小桶走在前面。
花蛤都是埋在泥沙里,靠挖掘才能将它挖出来。
三个人耗时两个多小时,挖到了小半桶花蛤,还捉到了六只大螃蟹,这种大螃蟹不是那种招潮蟹,而是可以食用的美味石蟹。
石蟹不仅美味,营养价值也丰富。
今天来赶海的主要劳动力,就是叶琛一个人,程瑶和冬冬纯粹是打酱油的。
这一趟可谓是收获满满,有跳跳鱼、有花蛤、还有石蟹。
至于招潮蟹,那纯粹是捉给冬冬玩的。
三个人赶在中午饭点之前回到家,程瑶将那些新鲜的纯野生“海鲜”交给王雅凤,让她自由发挥,烹饪了弄上桌。
王雅凤不负众望,螃蟹和跳跳鱼经她之手烹饪之后,美味可口,鲜美无比,其厨艺不输于五星级酒店大厨。
由于花蛤沙子较多,需要养水吐沙,中午这餐没炒花蛤。
中午程瑶陪叶琛坐在客厅中泡茶,看到他手腕上没带那块手表,于是说道:
“房间里的那块手表为什么不戴上,本来就是给你买的。”
叶琛心里涌起了一股暖流,这是一种家人间才会有的温馨感,缘于那块手表实在太贵重,他说道:
“程姐,那块表太贵了,不适合我戴。我担心戴上了它,等下走在大街上,会不会被砍手。”
程瑶抿嘴一笑,温声说道:
“我相信鹭滨的治安还是不错的,应该不会发生你所说的那种情况。”
“可是,可是那块表真的太贵的,我最贵的衣服也才两三百块,现在穿了这一身名牌,还戴上那块好几万的名表,我担心自己会飘得太高,等下被风给括走了。”
叶琛狡黠笑道。
程瑶忍俊不禁,应道:
“那我就拿一根绳子绑住你,无论你飘得多远,我随时都能将你给拉回来。”
叶琛也笑了,笑着笑着,心又隐隐的痛着。
他知道,有些人再也不会回来了。
下午两点半,程瑶驾车载着一大一小,带叶琛去看房子。
车厢里,程瑶一边驾驶着车辆,一边抬头望了一眼车内后视镜中的一大一小,小的很安静地坐着,大的正在发呆。
车载音乐正在播放一首老歌,歌名叫《寂寞在唱歌》,叶琛的思绪随着忧伤的旋律,又飘向了那个夜晚站了一夜的那栋三层砖砌的楼房……
“天黑了,孤独又慢慢割着”
“有人的心又开始疼了”
“爱很远了很久没再见了”
“就这样竟然也能活着”
“你听寂寞在唱歌”
“轻轻的,狠狠的”
……
程瑶的房子位于南山区一个叫“晨曦花苑”的小区,年代有些久远,建于上世纪八十年代。
这是程瑶真正意义上的第一个家,当初夫妻俩刚来鹭滨打拼,买的第一套房子就是这套二手房。
帕拉梅拉在一个陈旧的小区停下,下了车,叶琛环顾了一眼四周,发现这是一个没有物业的小区。
这里的房子多少有些老旧,落败不堪的四面墙体上,有的贴砖已在漫长岁月的侵蚀下,早已消失不见,以至于看上去像补丁似的楼墙,显得是那么的颓。
小区共有九栋楼房,叶琛跟在程瑶的身后,随她进了其中一栋楼房的走梯,一口气上到七楼,也是顶楼。
上世纪八十年代建的第一批商品房,大多数都没有电梯,而且都是七层楼。
这是一个一梯两户型的老式格局,在对面那户房门前,堆满了乱七八糟的杂物,杂物上面布满了一层厚厚的灰尘,显然那里面已经很久没人居住了。
程瑶从包里掏出一把钥匙,打开了防盗门。
令叶琛感到诧异的是,首先扑面而来的,不是屋里充满霉味的空气,而是一股清新淡雅的香水味。
直觉告诉叶琛,这是一种女人才会用的香水。
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