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卓哑然,他怔怔问道:“怎么那个女生跑……离开了,你还那么高兴?”
罗良斜了陈卓一眼,仿佛看到了什么古怪的人:“被那么弱的对手击败,若是被看到,岂不是很尴尬?”
罗良满意地点头:“还好她离开了。”
武痴不愧是武痴……陈卓和高义对视一眼,暗自苦笑。
张铭也苦笑一声,对罗良的神经大条感到无语。
唯有陆离注意到,罗良在扭过头时,表情有着那么一丝不自然的失落。
他可能也察觉到了什么吧……陆离心中猜测。
又和罗良说了些话,张铭使了个眼色,陆离立刻识趣地引着陈卓和高义离开。
陆离心道,张铭是想把医生的嘱托告诉罗良,正告他三年内可能不能再练武的事情。
陆离挠了挠头,把头发拨得乱糟糟的,他的心里忽然很不痛快,心上像是有块石头压着,堵得慌。
高义和陈卓一路跟在陆离身后,默契地没有搭话。
一直走到赛场门口,耳边一通嘈杂,陆离抬头一瞧,恰好见到一群电视台的记者正在采访秦通。
“真是酣畅淋漓的一场比赛,秦通先生,你如何评价你的手下败将罗良?”一名记者将话筒递到秦通身前。
秦通微微颔首,态度极为诚恳:“这位朋友,我认为手下败将这个词语很不准确。
罗良虽然实力比我稍逊一些,但他一直到最后都没有放弃的精神值得我敬佩,他是位值得称赞的对手!”
记者点点头:“抱歉,没想到秦通先生对罗良的评价这么高。我听说,罗良现在正在抢救,您既然这么敬重罗良,当时为何下这么重的手?”
秦通挺直了身子:“对付真正的对手,就应该用尽全力,使出全部的手段。对有价值的对手放水,才是对他最大的不敬。”
记者感慨道:“秦通先生真是高尚,是我想得浅薄了。对于接下来的比赛,不知道您有何展望?
听说八强赛中杀出了一匹黑马,这么多场比赛中,都是一招解决对手,您认为,您会是他的对手吗?”
“你说的……是陆离吧。”秦通的眼底闪现出一丝阴沉,“我看过他的比赛,他确实很厉害。
不过,我渴望这样的对手,很期待在决赛中和他碰面。到时候,我一定会击败他。”
又有一名记者问道:“秦先生,我想请问一下,你对罗良‘武痴’的名号怎么看?
据说赛前,许多观众对罗良寄予厚望,然而罗良的实力名不副实,简直可以说是沽名钓誉,至于这一点,你怎么看?”
秦通轻啧一声:“我说不好,不过,就罗良的表现来看,他确实比我预想中的弱了很多。”
又有记者追捧道:“呵呵,与其说是罗良太弱,不如说是秦通先生太强了吧。
罗良这样一个沽名钓誉的家伙,怎么可能比得上秦先生这样有着真凭实学的武者?
秦通先生曾经以一人之力挑战二十洪拳好手,就仅凭这个战绩,就不是罗良靠着一个虚无的名头能别了的吧。
要我说,这届武术大赛的冠军必然是秦通先生的。”
秦通笑而不语,但显然,他很享受这些人的追捧。
“狗屁!秦通不过是用些卑鄙手段的卑鄙小人,他比不过罗良一根指头。”忽然,周遭响起一道反驳的声音。
众人扭头一看,才发现是一名怒气冲冲的青年。
秦通横眉过去,看到青年旁边的陆离,脸色瞬间阴沉了下去。
“这位朋友,你在胡说什么,事实已经证明,罗良用尽了全力,根本不是秦通先生的对手。”一名记者不悦地看向青年。
陈卓走到秦通对侧,指着秦通的鼻子道:“我说,秦通不过是用些卑鄙手段的卑鄙小人,他比不过罗良一根指头!需要我再重复一遍的话,我还可以再讲一遍!”
记者们很是不以为然,只道陈卓是来哗众取宠:“你这么说,有什么依据吗?”
陈卓撑着腰,大口一张,就将秦通差遣人给罗良下毒的事情说了出来。
记者们一个个像嗅到腥气的猫,眼睛发亮地看向秦通:“秦通先生,确有此事吗?”
秦通却呵呵大笑,一副身正不怕影子斜的样子:“无稽之谈,可笑至极。
敢问这位朋友,你说我差遣人给罗良下毒,我差遣的是谁?那人姓甚名谁,长什么模样,又有多大年纪?”
陈卓一愣,他当然说不出来,支支吾吾道:“是一个女生,具体叫什么我,我怎么可能清楚?她下完毒就跑了。”
“哦,也就是说,你并没有见过这么个人,也找不到这么个人。”秦通淡淡道,“那我是不是可以理解为,根本就没有这么个人,一切都出自于你的诋毁?”
“我怎么可能诋毁?她就把毒下到给罗良的食物里,我们都知道的!”陈卓立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