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离听了眼色不禁古怪。
听起来,顾明东治家很是严格,怎么就三个儿子个个不成器呢?
难道是压迫得越深,反弹的就厉害,一走出家门,没了家规约束后,就放飞自我了?
陆离忍不住问道:“你大伯和二伯都挨过家法,那你父亲呢?”
兄弟仨不来个雨露均沾吗?
顾颜霜脸色有点奇怪,少女的身高约莫有165公分,与楚子宁差的不多,但她还是翘起脚尖,贴在陆离耳边小声道:
“我爸还真没挨过家法,如果说为什么的话,可能是他……比较狗。”
少女说完后,害羞得往后躲开两步,小脸通红。
对于她这位一直以来都被按照淑女模板培养的大家闺秀而言,说自己父亲“狗”,实在是太羞人了。
不过,面对眼前这位连自己亲父亲都敢动手打的人,少女倒是没那么拘谨。
有些话反而能更轻松地说出来。
陆离果然没有计较少女评价自己父亲狗的行为,他不禁生出了兴趣:“敢问令尊,狗在何处?”
顾颜霜脸色一红,她左瞧瞧右看看,见没人注目来,好似吃了颗定心丸似的,细声细气讲道:
“这件事还是我妈妈让爸爸跪搓衣板时,我凑巧听清楚来的,子宁姐你可别告诉别人。”
“放心,我不是多嘴的人。”陆离笑着说道。
顾颜霜微微颔首,目露追忆之色:“据说有一回,我爸和那两位伯伯出席一场酒会,酒会的老板为了讨好顾家,就特地安排了几位公主陪同。”
“公主?”陆离一愣。
“就是……那种特殊服务人员啦。”顾颜霜轻啐一口,脸蛋酡红。
“哦哦哦。”陆离连忙点头,他刚才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
顾颜霜继续说道:“我们顾家家法很严,起初呢,大伯和二伯都有所抗拒,保持着欲拒还迎的状态。
唯独我爸,来者不拒,甚至见大伯和二伯抗拒,还要把他们怀里的公主揽过去。”
陆离嘴角抽了抽,仿佛直接能看到那生动一幕。
顾颜霜说到这里,也不禁笑出声来:“可是呢,有些人表面不接受某样东西,却不代表可以把那样东西送给别人。
于是乎,大伯和二伯直接暴露本性,连欲拒还迎的架势也不摆了。”
陆离听得好笑,人呐,就是贱,有些好东西放在手里不知道珍惜,可一旦有人给你抢了,就意识到手里东西的珍贵了。
顾颜霜眨眨眼:“我爸当然不是好色之人,他默默搜集两位伯伯沉浸美色的证据,扭头就让人不着痕迹地发给了两位婶婶看,闹得顾家鸡犬不宁。
大伯和我那位新进门的大婶婶一向是能动手就不吵吵,大伯的脸都被挠花了,半个月没敢露面。
二伯和二婶婶关系本来就不好,经此一事后更是相敬如冰,二婶婶现在虽然没和二伯离婚,但是也不在顾家住,只住在娘家了。”
陆离:“……”
这已经不能说是狗了吧,这是和大熊猫抢吃的——夺笋啊!
陆离有些摸不着头脑,他询问道:“虽然听起来很有趣,但是令尊这样做,图什么呢?”
顾颜霜掩唇笑道:“当然什么都不图,就图个乐啊!
我那两个伯伯都不是省油的灯,自小没少欺负我爸,我爸就喜欢暗戳戳地搞事,让他们不得意,他就很得意。
当然,这些事情他深以为骄傲,按耐不住要分享的心情,最后偷摸讲给我妈妈听了。
我妈觉得他太过分了,就让他跪了搓衣板,我也是因为这个才知道这件事的。”
陆离:“……”
你爸还真他娘的是个人才!
整活都做不到闷声发大财。
他一定能和李成封那个乐子人成为知己。
“你爸做得确实……有点过分了,你妈说得没错。”陆离干笑两声,明明是打虎亲兄弟、一起嫖过娼的铁杆关系,谁能想到兄弟里也有坏人呐!
顾颜霜的脸色却又变得古怪:“我妈说的也未必对。子宁姐,你知道我妈为什么罚我爸跪搓衣板吗?”
“不是因为他挑拨兄弟家庭关系吗?”
顾颜霜连连摇头:“当然不是!我妈早就烦透那两个嫂嫂了,她们不舒坦,我妈巴不得呢。”
这爱好,竟和你父亲如出一辙,不愧能成为夫妻呢……
陆离又道:“那是因为……令尊去了那种场合,和公主的逢场作戏?”
“也不是!姑且算是对了一半吧。”顾颜霜脸色极其古怪,“其实,我妈是生气我爸去那种场合不带她一起去,我妈最喜欢蹦迪了。”
陆离:“……”
你们这一家子里,有正常人吗?
陆离觉得自己就算脑袋上多了个弹孔以至于像肯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