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回顾家吗……这个答案无疑超出了陆离的预料。
也罢，既然是楚子宁自己的打算，陆离也没有阻止的意思。
原本还以为今晚会是个不眠之夜……
陆离点点头：“那你好好想想吧，倘若出现了什么你无法处理的情况，一定要立刻联系我，我会立刻出现。”
“嗯，谢谢你。”楚子宁的声音温柔似水。
“我们俩之间还有什么谢不谢的。”陆离轻笑一声，“既如此，晚安。”
“嗯，晚安。”
恋爱游戏，登出！
随着陆离心念一动，下一刻，楚子宁恢复了对身体的管理权。
“呼。”
楚子宁长长地吐了口气，小手按在胸口上轻轻按压着，好一段时间后，终于平复了心中复杂的情绪。
“子宁姐？”见到楚子宁走过来，顾颜霜挥了挥手。
“嗯，我们走吧。”楚子宁温柔一笑，缓步走向大楼外面。
“诶？”顾颜霜微微一愣，有些错愕。
这个子宁姐又变回之前那种温柔的形态了，竟然是像小说一样，危机解除后，第二人格就退回去了吗？
不，虽然这个子宁姐还是像以前那样温柔，但怎么感觉……她走起路来自信、坚定了许多？
顾颜霜摸了摸头脑，有些理不清情况，她跟着楚子宁上了车，发现楚子宁正看着手机上的一张照片，微微出神。
她偏头过去瞥了一眼，不由一奇。
照片上的是两只陶瓷杯，陶瓷杯一红一蓝，很明显是对情侣用的杯子。
陶瓷杯子上也恰如其分地画着一对牵手的情侣，以及一只俏皮可爱的猫猫。
情侣间的相处颇为融洽，彼此望向对方的眼神极为温柔。
“子宁姐，这杯子……上的女孩子好像明月姐啊。”顾颜霜忽然意识到了什么，惊呼一声。
“嗯，确实很像。”
不，不是很像，就是她。
楚子宁咬了咬嘴唇，陷入沉默。
这张照片是她那天从顾家逃出去后，来到陆离住的酒店，有位快递小哥送来包裹让她检查物件是否毁坏时，她拆开两只陶瓷杯的包裹后，顺便拍下来的。
原本，她还以为这是陆离给她准备的惊喜，所以拆开包裹后又用胶带把包裹粘了回去。
现在看来，似乎……并不是那样。
楚子宁虽然一直被陆离叫做“笨蛋”，但她只是迟钝了一些，并非是真的愚笨，相反，她做事一向细致缜密，很善于发现问题。
她其实早早地就知道陆离还管理着其她女孩子的身体，和陆离住在一起的那段时间，她因为担心陆离不吃晚饭，所以经常会在门外等待。
往往这样一等就是四个小时，这个时间和陆离管理她身体的时间完全吻合。
再加上，瑶瑶曾经说过，那个在游乐园遇到的女孩子，给她一种笨蛋老哥一样的亲切感觉……
楚子宁一直都知道的，只是她不想去说。
与陆离相识以来，都是她单方面依赖陆离，索求陆离，她知道的，陆离或许可以没有她，但她不能没有陆离。
“颜霜，你觉得，萧小姐是个什么样的人？”楚子宁关掉手机，转头看向小堂妹。
顾颜霜不假思索道：“明月姐是个很厉害的人！她明明比我大不了几个月，但是她无论是经商、行政还是管理，都做到了极点。
更不用提，她年纪轻轻就能成为明月集团的董事长，身家数千亿……当然，她也有些霸道啦，和她相处，会不自然地感觉到一些压迫感。”
说到这里，顾颜霜有种说不出的奇怪感觉。
同样都是自己的偶像，但是和子宁姐，准确的说，是和子宁姐的第二人格相处就完全不会感到压抑，而且还会下意识地感到放松。
和明月姐在一起，不自觉地就会被她的气场压住，有种喘不过气的感觉。
“身家数千亿……”楚子宁脸色凝重地点了点头，“也就是说，她是一位凭亿近人的女孩。”
“凭亿近人？”顾颜霜愣了愣，但只是一瞬间，她就明白了楚子宁玩的谐音梗，“如果是从金钱方面讲，明月姐确确实实凭亿近人。”
楚子宁沉默许久，温润的桃花眼似有些呆滞，不知道在思索些什么。
顾颜霜本想和楚子宁再聊聊天，但是几次发起话题，楚子宁要么不自觉地忽视，要么只是随口附和，让顾颜霜完全失去了交谈的兴趣。
子宁姐的第一人格有些沉闷，呆呆傻傻的，果然还是第二人格的性格比较有趣，还会和我插科打诨……顾颜霜沉沉一叹。
一路无言，一直到回了顾家，顾颜霜率先下了车，正要回到自己的闺房，却听到楚子宁的声音。
“颜霜，可以拜托你帮我联系一下冯管家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