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朝云想着颇为懊恼,很是不能理解:
“因为犯人当街掳人,属实太过猖狂,再加上他使用了管制刀具和粗劣的自制猎枪,我们警局对此高度重视,同时派遣了刑警队和特警队出马。”
“原本我们已经对犯人藏身之地进行了合拢包围,可偏偏那个犯人硬生生地从我们两支大队的包夹之下,找到个漏洞钻了出去。”
“等我们回过神,发现他的藏身之地空空如也之时,犯人已经逃过我们的禁锢,没了踪影。”
“这算是严重的工作失误了,赵局长那么生气,把我们挨个批评,都怪我们没用。”
江朝云并没有被批评的不甘心,她只不甘心没有抓到那个丧心病狂的杀人犯。
陆离微微皱眉,或许是他下意识会把人往坏里想,听着江朝云的描述,他有种奇怪的感觉。
要么是那个杀人犯作案手法娴熟、反侦察能力太强,要么就是他得了某些人的通风报信。
“我刚才听局长同志说的话,你们调查了一个月,又是什么意思?”陆离追问道。
这起案件听起来才发生不久的样子。
江朝云答道:“是这样,这个杀人犯性情残暴,犯案很像一个地下黑恶组织的行为模式,我们为了除掉那个组织,已经潜心工作一个月了。
只可惜,那个组织的犯案行动相当有章法,组织成员也是深入简出,很难抓到马脚。
这一个月来,虽然我们也有线索,但是每每到了关键时刻就会断掉,直至今日我们也没能掌握有力的情报。
我们原本以为抓到今天这个犯案的家伙,或许能顺藤摸瓜追踪到那个组织,所以大家都鼓足了干劲,谁承想……事与愿违……”
说到这里,江朝云不免沮丧。
“你说那个杀人犯和那个组织犯案很像,是因为他的犯案手法和那个组织之间有什么明显的相似之处吗?”陆离皱眉输入文字道。
“相似之处……”江朝云沉思片刻,缓缓说道,“没错,这个组织每次犯案之后,都会在案发现场留下一个歪斜的字母‘Z’。”
“歪斜的字母‘Z’?”陆离眸子一凝,想起了自己车子上那个追踪器的背面,就有一个歪斜的字母“Z”。
陆离立刻追问起来:“这个字母‘Z’标记的上面一横是不是倾斜向下的?”
江朝云一愣,不禁奇问道:“你怎么知道?”
江朝云纳闷不已,之前她说的事情都是公开的信息,有心人稍一打听就能了解。
可是,字母“Z”的具体书写方式可是被封锁住的,根本没有向外界透露。
演员先生怎么会知道这种事情?
江朝云的警惕心提了起来,难道说……这位演员先生就是我们警方内部的人?
又或者说,演员先生也和那个组织接触过?
陆离没有理会江朝云的怀疑,他眉头已然深深皱起,他不答反问:“那个你说的逃掉的杀人犯,长什么模样?”
江朝云闷闷道:“监控没有拍下他的五官,只知道他身材短小,戴着黑色帽子,手上戴着黑色手套,具有一定程度的反侦察能力。”
嗯?这不就完全是我跟踪过去的那个家伙吗?
这时江朝云又补了一句:“我的文件夹里有那个家伙的侧身照,演员先生要是遇到了这个家伙,又或是认识这个家伙,请务必通知我们警方。”
陆离闻言,立刻把桌前的文件夹抓过来,翻了好几页后,看到了那张戴着黑帽的短小男子。
果然是他!陆离又惊又喜,拍案而起。
“江朝云!你把桌子拍这么响,是对我的批评持反对意见吗?你这个年轻人平时工作努力,我还以为你是个认真刻苦的好同志。
结果呢?别以为我看不到,从刚才开会的时候你就把手放到桌子下面玩手机!玩个没完!
我本来还想给你留点面子,但你竟然还拍桌子扰乱开会秩序,你要干什么?造反吗?什么态度!”
赵局长本就怒发冲冠,见江朝云这样“捣乱”,他的一身火气顿时有了宣泄的地方,统统灌在了她的身上。
听到赵局长的大发雷霆,会议厅里,众人面色各异。
有几位刑警同事叹息地望了江朝云一眼,暗道可怜倒霉,撞上了局长火力全开的枪口。
还有一位平时和江朝云不对付,看不惯江朝云平时在领导面前“装出”敬业友善样子的女同事,对此暗自窃喜。
刑警队长王洪涛奇怪地望了江朝云一眼,心中满是疑惑。
他对江朝云再了解不过,知道江朝云是个稳重认真的女同志,完全想不明白江朝云为什么会在开会的时候玩手机,甚至还敲桌子。
石晨与江朝云的交情同样很好,见到江朝云被批评,他愣了一会儿立刻站起,躬身说道:
“局长您消消火,朝云她没有别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