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母假惺惺的笑脸。
她想不通曹母这样做的意义。
“先让她休息休息吧,睡醒再去。”
她只能先替晕厥的曹晴婉拒一下。
坐到曹晴旁边,聂紫儿又将手指放到她额头。
曹晴,名字是她爷爷临死前取的,没啥意义。
十岁之前还是个活泼可爱的姑娘,跟着爷爷生活,能吃饱喝足,然后舒然入睡,连梦都不常做。
而近几年,夜夜从噩梦中惊起,她不明白为何父母突然像疯狗一样,每天晚上都咬她两口。
数百天不见天日,每一刻都在折磨曹晴的神经。
要是正常人不是傻就是死了,她也不例外,只会机械地呻吟着“别打我了,我错了”。
她每天以划痕来数日子,数到秋天就趴到窗口看看落叶,数到冬天就站起身来欣赏白雪。
聂紫儿缓过神,望向墙上的八百处划痕。
“我希望能在漫天飞雪下翩翩起舞。”
睡着的曹晴突然自言自语。
聂紫儿打量着曹晴全身,对她的背上的疤痕很感兴趣。
从远处粗看,她后背的疤痕不计其数,大大小小的点线规律排开,好似织成了一朵玫瑰花。
仔细看去便不这么觉得,只觉得血肉模糊,刻满了为人父母不干人事的罪恶。
除去疤痕,仔细一看,曹晴也是个不多见的美人胚子。
曹母趴在窗台上,嗑着瓜子,眼神瞥向大门外那群老家伙。
张婆正解说的热闹,手舞足蹈地分析着剧情的走向,不料和曹母来了个对视,瞬间闭上了嘴巴,脸都吓黑了。
人声鼎沸的人群经过张婆的提醒,刹那间鸦雀无声。
好戏散场,还没看出啥意思就结束了,大家意犹未尽。
时间匆匆而过,聂紫儿审视四周,决定就此安顿。
傍晚,曹母带着整理完的曹晴回家了。
穿着恰合身羽绒服半身小袄的曹晴探出头来,院子里的寒酸也难掩曹晴与生俱来的俏皮和美丽。
曹母面相尖酸刻薄,却伪装成和蔼可亲,煮好茶后,和聂紫儿谈起薪资。
聂紫儿对薪资并没多少要求,她来这个村庄本就是为了寻个落脚之地,藏匿几年再重返。
“随便给吧。”
“那就麻烦你了。”
听到随便俩字,曹母难掩开心,演不下去了,直接将曹晴交给了聂紫儿。
奸笑着跑到村东打麻将了。
“您好,我该怎么称呼你。”
曹晴忘记了昨天上吊一事,也忘记了聂紫儿。
“我三十多了,你该叫我什么。”
“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