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组开了两个房间,安顿下来。
王权睡在大床房,一整晚没合眼,满脑子都是那位风尘女子的身影。
男人大都喜爱救风尘。
这位来自古代的将军也是。。。
他闭上眼便是旗袍女子楚楚可怜的样子。
当晚,王权的身子又透明了些。
骤然间心绞痛的聂妈抓着被子不放。。。。
光明区,公寓里。
两位觉醒者等到三更半夜,相依偎着昏睡过去。
凌晨三点,一道强光闪过来,江年惊醒过来。
“喂,别睡了,有事情发生。”
他又拍向赵天业饱满的翘臀。
赵天业擦擦朦胧的双眼,脑子处于短路之中。
照理说,他只是一个将死的灵魂体,不用睡觉,但是经过聂妈的一通施法后,睡眠基因变得活跃,他总是打盹。
如同喝了感冒药一样。
血红色的强光又一次闪过,通过金子的折射将整个房间点缀上血色的红花。
红酒庄园隐藏的几件死人之物贪婪地吸收着血光,逐渐盈满光泽。
两人蹑手蹑脚地躲在门后,观察着强光的来源。
“还没睡吗?”
声音清晰且和蔼,来自楼下的房东。
江年从未见过房东,以为有人找上门了。
“您是?”
“凌晨了,您还来查房?”
和房东有过一面之缘的赵天业询问道。
“抱歉抱歉,打扰了。”
一句随意的道歉之后 ,房东匆匆拿着发射红光的手电下楼。
奇怪的行为不禁引起敏感的江年的思考。
既然是房东,怎么会在半夜用强光查房,这样的鬼鬼祟祟,这样的不合常理,全都指向一点:房东在数人。
小小的光明镇空间,已经有数千人觉醒,一半逃到三生过新生活,一半逃亡一生,步履维艰,有句歌词讲,人生苦短,何必念念不忘。
留存在光明的觉醒者成日剑拔弩张,与岁月对抗,企图用演技蒙骗天上的那颗大眼。
江年十六年的人生中小起大落,获得的最好成绩还是小学三好学生。
父母将所有希冀都寄托于他身上,望着他成龙。
但是自己固执古板的思想被天眼会禁锢,所说所做皆为已定。
相反,一生大起大落的赵天业。。。。
现在的两人思想达成一致,做一件成功的事情。
凌晨四点,天空阴云密布,遮蔽了星星和月亮。
好似在预谋一个天大的危机。
雨滴如期而至,淅淅沥沥地落下。
宽阔的光明大道在水幕下十分落寞,没有一个行人。
黑暗笼罩中公寓被雨水打湿橘红的外表,像个寺庙里虔诚的老和尚,披着红色布衣袈裟,坐在佛前,垂头合目,接受雨的洗礼。
红砖瓦经过雨水的侵蚀,变成新鲜的猪血色,好似泼了一墙鲜血。
江年揉了揉清秀的眉眼,趴到窗边望天,琥珀色的眸子里不知藏匿着什么。
湿烂发霉的泥地里,灰色的癞蛤蟆,在漫无目的地跳跃着,周边人工绿植被雨水温柔敲打,害羞地沉着头。
一阵阴风吹过,江年捂着进沙子的眼睛赶忙关上窗子。
“呱!”
蛤蟆被人一脚踩扁,惨叫一声,五脏六腑俱裂。
一个奇形怪状的脚印陡然出现在泥土上。
五个指头,除了格外宽大的大拇指,余下四个大小相同,且皆是标准的正方形状。
随着脚印的变多与向前的蔓延,人工绿植都化作粒子被风吹散。
此人所到之处,尽是荒芜。
大脚印上面没有人,只是灰暗的团团空气,聚成一个若隐若现的人形,仿佛周身都被笼上了一层雾霭。
“他回来了。”
天眼会刀疤脸站在塔顶,拄着一把黑伞望向大脚印。
“这个浪子。”
旁边的黑丝女人弯着眼睛,奸笑着回答。
大脚印的主人正是那团黑气,天眼会游离在外的成员之一。
名为无形。
与王权和赵天业相同,一个半死不活的人。
全身无一处是血肉,活着全靠戾气与意志。
他那大雾形态的人身注定不是光明镇的普通人,受了巫术后,窜入鬼城,浪迹天涯数余年,学了一身邪术诡法。
“二哥该收收焰气了。”
赵天业洗了一把脸,彻底苏醒,和江年考虑着生意。
“她们仨不会遇见什么事情吧。”
“她们又不是普通人。”
江年打破赵天业多余的顾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