驿站内。
看着走出来的近侍,南穆宁眉头微拧。
“太子他……”
听着屋内调情嬉闹的声音,面露不佳。
“就两个雅妓,来给殿下唱曲弹琴,无伤大雅。”近侍风泰不以为然。
见对方就要往前走,快一步挡住,“穆宁公子要做什么?”
南穆宁并未理会对方,上前推开门,看着眼前纵情声色的拓跋烾,好看的眉头更沉了一分。
“都出去,我有话同太子说。”
雅妓微怔,见他并未应同,随即大胆质问,“凭什么?你又是什么身份,太子殿下都没赶我们走,你有什么资格?”
“不出去也可以,不过我好心提醒你们,若让皇上知道是你们妨碍了太子此行的目的,恐怕这后果就不大好了。”提醒,口气平静的威胁。
雅妓面露一丝恐惧,又见拓跋烾未说什么,只能心有不甘的起身,离开,在经过南穆宁时故意怒瞪了一眼,显然坏了她们好事。
屋内恢复清静,风泰见状也退了出去。
“穆宁公子是准备亲自为本太子解闷吗?”口气轻浮。
上前,从身上拿出一张纸,放在桌上。
“这是臣想的几个治理的方法,太子可以看看,希望对太子有些帮助。”
“呵。”
拧眉,显然有些不解对方的笑意何来。
“你是不是在担心回京之后我父皇发落你?”一针见血。
“是又如何,太子此行的目的穆宁相信应该也不是纵情欢色,听曲怡情吧。”顿了一下,“再说穆宁的心思都是区区小事,不足为提,也不敢劳烦太子殿下关心,眼下治虫才是太子您的当务之急。”指出重点。
拓跋烾眉头微沉,显然不悦,起身,来到对方面前,居高临下的盯着眼前之人的清冷与冷静,这么近的距离,也将对方精致的五官一览无余,第一次看的真真切切,别说,对方的确长了一张比女子还要柔和美丽的脸,难怪外界会传出那样的传言了。
“你以为本太子会领你的情还是会相信你?”唇角微勾,显然轻蔑。
南穆宁微锁,“信不信那是殿下的事情,穆宁只做分内之事,先退下了。”恭敬的挑不出一丝毛病。
冷瞅着对方的背影,“站住。”
并未转身,“太子还有什么吩咐?”
“将你的垃圾拿走,本太子看着眼睛不舒服。”
南穆宁有些愠色,转眸盯着对方嗤鼻的样子,“太子就不怕穆宁回去如实禀告吗?”
拓跋烾眉头明显微暗,随即哧笑出声,“你敢吗?”
“呵,有何不敢。臣只是一个小小侍读,皇上对我失望也大不了将我赶出御书房,但太子您就不同了,您的身份,您的地位,甚至将来的皇位,您赌的起吗?”他都不怕,她又有什么好担心的。
“……”
“我知想让太子信我忠心那是难于上青天,但没关系,穆宁不求太子殿下信任,只一句谏言,别辜负了您母后的一番良苦用心。”
见对方听到母后两个字时,目光微黯,她知道她的话已经点到即止,再说就是过了,她也有她的立场与身不由己。
“臣告退了。”
见人离开,风泰才再次走进屋内。
“太子殿下……”
“……”
见对方脸色黑沉,显然微怒,也不敢再多说什么。
许久,拓跋烾才转身拿起那张‘垃圾’,将纸上清绢的字一一看过,随即伸手一个递的动作,风泰赶忙上前接过,也看了一遍。
“还别说,这南穆宁还是有些想法的,这些方法是洛阳王并未用过的。”
“你说他是真心的吗?”
“这个属下不敢断定,但有一点还是可以相信的。不管他是何居心,是谁的人,这些方法他没告诉洛阳王就证明至少此次还是有几分可信的。”
“那就姑且试试。”冷声。
“是。”点头。
拓跋烾眸色微深,完全不似刚才不久前的风花雪月,风流又轻浮,判若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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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院内。
“主子不好了。”
“什么事那么惊慌。”
“太子行动了,而且似乎收效比我们更好。”
“怎么回事?”微忡。
“听说——听说是穆宁公子的主意。”
“南穆宁。”目光微暗,放下手中的茶杯迅速起身,显然准备兴师问罪。
而驿站内。
被拓跋洛拉出到院中的南穆宁除刚开始的一分疑惑之外,也很快冷静会意了。
“洛阳王这样有失身份,就不怕遭到非议吗?”
“本王什么也不怕。”狂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