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府的嫡女在床上放荡不堪,而沦落风尘的陆婉儿依旧圣洁不可侵犯。
这种极致的反差,让他不解。
究竟是他把凌芸拉入了深渊,把她变成了荡妇,还是原本她就很不堪?
不知不觉,他又来到了文夏阁的屋顶。
侯府的护院不多,他知道哪里是隐蔽的观察地点。
屋里,凌芸从暗格里取出一个木匣子,从里面拿出几张银票交到绿芜手里。
“从夫人赏赐的布匹里挑几匹悄悄送二房送过去,银票要亲手交到赵姨娘手里,她若不收,就说……就说是给二少爷备些骑射服和弓箭用的。”
“少夫人,如今您还没掌管中馈,自掏腰包贴补二房若被大房知道了,岂不又生事端?”
凌芸咬了咬嘴唇,“大房那边,我自有说辞。”
“可是由我去送,人家也不一定收,还是少夫人亲自去吧。”
“我可不敢去,我怕遇到他,招他讨厌。”凌芸嘴上虽如此说,却打开衣柜,从里面精挑细选出一件凸显身材的天蓝色衣裙换上。
绿芜见状无奈地摇了摇头,自顾自地嘟囔道:“还说什么不如不见,这才几个时辰不见,少夫人就又想见二少爷了。”
“你个小妮子乱说什么,别叫人听了去,赶紧收拾一下随我去。”
萧奕在房顶上偷听着主仆俩谈话,不知为何,只觉得春风迷人眼,弄得他眼眶都湿润了,朦胧地看不清景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