嗨,你还敢威胁我?徐琪看着她手里拿着的那把雪亮沾有卤肉油迹的扫毛刀,一点也不惧怕,还指着包馥蓉的鼻子说,我可不是吓大的。你讲不出道理,理屈词穷还要行凶吗?
徐琪将满头青丝的脑袋朝着她略微歪一下,接道,你有胆量,就用刀来吧!
包馥蓉从不认输,并且生起一个罪恶的念头:我把你除掉,吴镇日就会跟我,他之所以不娶我,是因为你这个绊脚石挡着。今天老子就要把你这块绊脚石踢开,看你还敢在老子面前神里神气吗?
只见包馥蓉面露凶光,吼一声,你这个臭东西现在后悔还来得及,你立马主动和吴镇日离婚,我还饶过你。要不明年今日就是你的忌日。
徐琪忽然仰起脖子哈哈大笑,嘴里说,我还没有臭东西这个名声,你自己带回去。要我和吴镇日离婚,做梦吧!
话音甫落,气得发狂的包馥蓉就一刀捅过来,那刀刃插进了徐琪的左边脖颈,只剩下一个刀柄儿露在外头,还抓在包馥蓉手里。
包馥蓉杀红了眼,将那刀柄使劲一推,然后倒拖出来,只听到徐琪喊几声,杀人喽,救命啦,声音由尖利嘶哑慢慢变得微弱。
这当儿,包馥蓉还感到脸上火辣辣的一阵疼痛,原来她捅刀子之际,徐琪重重地扇了她一耳光。
包馥蓉把扫毛刀从她的创口抽出来,只见徐琪的脖颈里血液像喷泉一样迸射得老高,墙上、桌上和地面上喷溅的都是血。
徐琪踉跄几步,就沉重在倒在地上,还抽搐几下,身子就不动了,眼睛却是大睁着,死不瞑目哦。
包馥蓉擦着自己脸上被喷溅的血迹,不多看死者恐慌的样子,特别是她大睁着的眼睛,像是有意避开从里面发出的仇恨的箭镞,不让它射中了自己。
此刻,整个卤菜店里充斥着一股闻了反胃的血腥味。包馥蓉都快吐了,她也顾不上吐,连忙再摸一把店门的门扇和杠栏,生怕关得不严不实,而被街坊邻里或行人从外面听见或从门缝里窥见,她神经质地检查了一遍,自认为她杀了人还无人知晓,不会走漏风声。
在处理尸体之前,她惶恐不安地将备用的瓶装花露水在作案的房间全部喷洒罄净,以镇住或稀释那股难闻的味道。
第二天早晨备课,木棉镇中学的办公大楼综合办公室化学备课桌前不见徐琪,其他老师也不太在意。可是这天上午按正常课程表安排徐琪有两节化学课要上,她该去上的是第一堂课,再就是第四堂课,学校一般在整个上午只安排四堂课,上完后就到了午餐的时候。
当天上午铃声响过,高一(一)班教室里学生都整齐地坐在座位上等待徐琪老师来讲本单元的新课,等了大约10分钟,还不见徐老师来,同学们议论着,这是怎么搞的。
班长胡杰就离开教室跑到学校办公大楼综合办公室去找,却不见她的影子,就问这堂课未带课的几个正在备课的老师看见徐琪老师没有,大都摇着头说没有看见,还说早晨就没有看见她进办公室来。
一个教师拿出手机拨打徐琪的电话,回音是不在服务区,再拨打,也是一样。
那教师有些警觉,对胡杰说,你知道徐老师住的宿舍吗?你最好到她宿舍去找。
胡杰说他知道,立即出了办公室,到学校教工宿舍楼一单元四楼,他送化学作业本时来过一次,但似乎还是有点记不清,到底徐老师是住在左边还是右边,因为左右两边都关了门,他只好先后在左右两边“啪啪”地敲门,并且放开嗓子喊叫徐老师……
一连喊了数声,都没有回应,他断定徐琪老师不在宿舍里,便下楼了。回头一看,这个单元四楼左边宿舍阳台的晒衣竿上,还晾着一件徐琪老师常穿着上讲台的绛色的上装。胡杰很熟悉,他又朝那个晾晒着衣服的阳台放大嗓门连喊几声徐老师,依然没有回音。
胡杰返回学校办公大楼综合办公室,对那教师讲了情况。那教师立即拨打校长马松林的电话,说徐老师今天上午没来带课,跟你请假没有?
马松林在电话里讲,哪里跟我请假了,我不知道。那教师又告诉他,徐琪的电话也打不通,关机了。
马松林在电话里的话音变得紧促,必须想办法联系上她。那教师说,我没有办法了。就挂断手机,对胡杰说,你先回教室,学校会安排人代课的。
一会儿,马松林校长赶来,临时指派一名教师到高一(一)班代教化学课。
还安排学校两名保安来到徐琪所在教工宿舍楼一单元四楼左边门口,一边敲门,一边叫喊徐老师,一点动静也没有。
一名保安说,撬门吧!马松林说,慢。又打电话安排一名教师到木棉村徐琪的家里找。
半小时后,有了回音,说徐琪既不在婆家,也不在娘家,还打听到她丈夫吴镇日的电话问了,她不在丈夫一起。
徐琪的娘家人和婆家人都着急了,还放话说,如果我女儿、我儿媳有个三长两短,你们学校是有责任的。这话马松林在电话中听到,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