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广王说,那就不必了。又望着湿衣汉子说,本王同意你找阳间世法漏网之鱼——夏斯利索命去,报仇之后你要立即回本殿等候发落。
湿衣汉子望着帐幕中的秦广王连叩几个响头,连声说道,谢谢大王。遂由日游巡又带他的灵体回到阳间去找夏利斯。
湿衣汉子毕竟是鬼不是人,是鬼就有灵通,他很快就掌握了他在阳世的仇人夏斯利的动向。
夏斯利出狱后,很风光呢,他在道上的哥们很殷勤地为他接风,经常茶馆里进酒馆里出。一名房地产老板的儿子聪聪也与夏斯利混得很熟,夏斯利曾经受其之托替其老爸的建设工地充当过黑道保护伞,就连政府职能部门若未抓住其软肋,都怕他三分。
至于征地拆迁时,点把不合理,那些平时爱闹的“牛屎”百姓见了他,哼都不敢哼。基于他的“狠气”,聪聪硬是看好夏斯利,并且非常感谢他帮助自己的老爸操盘于房地产市场而得以顺风顺水,让许多麻烦都能够雨打风吹去。
这次,夏斯利能够从牢里出来,当然是聪聪及其老爸利用金钱帮他活络的结果。聪聪的“味”玩得很正,他除了西装革履,脖子上长期套着一个金圈,构成金圈的一道道环节像挂在棚架上的长豆角一样粗,还泛着耀眼的光泽,乍一看,就知道他是个有钱的公子哥儿。
可是他长方形的脸上很少有笑容,总是一副冷面孔,仿佛对什么都不满意,对什么都要挑剔似的。
那次聪聪首次看到从牢里出来的夏斯利就讪笑:夏哥,你怎么那样的傻?拦了人家的车子搞些钱就行了,干嘛把人搞死,人搞死了麻烦就多,要是我和我老爸不出面,你还出来不了。
夏斯利叹息着说,运气不好,我那哥们中的傻婆只用钢钎扎了一下那司机的后腰,未料他嘻嘻哈哈笑着绕道走了半圈就倒地死了。
聪聪说,人的后腰是肾脏,那里有穴位,打了穴位人非死不可,没打中穴位,人当时死不了,过久了就会发病。
夏斯利讲,这可能不假,以前傻婆也是用钢钎把一个叫马义的司机的腰部打了,他当时没死,据说后来就发病死了。
聪聪又转换话题,你以后就不要劫人家的车了,一向到我老爸的楼盘工地做保安,我还送你一部车。说到这里,坐在小车驾驶室里的聪聪把方向盘轻轻一敲:这部半成新的桑塔纳送给你行不行?
夏斯利就问,你把车送给我,你自己开什么?聪聪挺开心地微微一笑:我要老爸再给我买一部新轿车。夏斯利说,他妈的,有钱还是好。那这样吧!你买了新车,这部旧车就给我。
几天后,聪聪开着一辆雪佛兰牌子的白色轿车到西岭镇下屋村接走夏斯利,让他坐在上面,在黑缎子般长长的城乡公路上绕了几圈,过足了新车瘾之后,就开回城里的春光名居自家庭院,将那辆桑塔纳轿车交给夏斯利。
夏斯利拿着车门钥匙上了驾驶座,又从车窗里探出头,喜不自胜地说,聪聪,你几时让我到你老爸工地上做保安?聪聪说,就这两天吧!我跟老爸说说,再通知你。
夏斯利从院子里把车开出来,他哪里清楚?那个被害的司机——湿衣汉子的鬼魂就跟上了,并且坐在副驾驶座上。夏斯利根本看不见。
这会儿,湿衣汉子望着他骂道,你这个狼心狗肺的家伙,老子找你索命的时候到了。夏斯利听不见,这很正常,一个在阴界,一个在阳界。
阳界的往往被动,阴界的总是主动,不是吗?湿衣汉子能看得见夏斯利,夏斯利却一概不知,骂他也听不到,所以湿衣汉子要找他的麻烦就很容易。
湿衣汉子生前就是一名司机,知道如何在夏斯利开的车上制造故障,使之发生车祸,直至让夏斯利在车祸中死去。
夏斯利把车开出院子后,直接上了公路。公路上有行人,也有车辆,湿衣汉子不想让夏斯利的车与其他车辆发生相撞的车祸,那样不好,会使其他无辜司机连带受害,或者会出现把其他无辜司机撞死的情况,而这辆车上该死的夏斯利却没有死,仅仅撞成重伤或轻伤,甚至只受了一点惊吓,皮都没有伤一点。
当下,湿衣汉子的目的,就是要让夏斯利撞死,一般车速过缓或过急的情况下,坐在驾驶室中的司机是不容易撞死的,相反行人容易撞死或压死。
湿衣汉子也不希望把行人撞死,因为他现在主要来找夏斯利索命,其他人——无辜司机和行人都不是自己要找麻烦的冤亲债主。
如果把他们撞死了,他们的亡灵找到冥府扯皮,你湿衣汉子就脱不了干系。这样,湿衣汉子想在不影响任何其他人的情况下,制造一场只让夏斯利死亡的车祸。
这还有点麻烦,不与其它车辆相撞怎么会发生车祸呢?湿衣汉子一摸脑壳就想出了一招,他立马从副驾驶座过去,抢过夏斯利掌握在手里的方向盘。夏斯利见前面有车,路边还有三三两两的行人,就不敢开快了,绊在油门上的一只右腿很慎重,只要稍微点一下,给一点儿油,车子自然跑得不是太快,车速保持二、三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