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到这个病房南侧的盥洗室再接一盆水来,浸湿毛巾一拧,敷在他的额头上。
此刻,躺在病榻上的邱顺势可能是烧糊了,自言自语地胡说,花付来不经意听,男人病成这个样子,她心里紧张。蓦然有人叫她,她目光移开病榻,看见县长和刘主任来了,刚才是县长叫她,县长身材挺拔,站在面前,她仿佛找到一种依靠。她说,老邱虽然犯了错误,但还是县政府的人,他病了,你们要安排照顾。
你不谈其它事,我们会安排人照顾,但最好是你照顾,我们县政府可以开工资你。见花付来没有表示可否,县长又环视病榻周围,空荡荡的,没有第二张病榻,他说,这里好,是个单间病房。花付来说,托县领导的福,医院见老邱是县政府的人就安排单间病房,让他享受这个待遇。
县长正要再问她愿意不愿意一直陪护到邱顺势出院,话未说出口,却被烧糊了乱说的邱顺势一句话很敏感地吸引过去——我活不久了哦,我要死了哦,死之前,没有其他要求,只希望见上雷姗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