睽睽之下进去找她。
可这一使劲灌酒的模样,在一旁的容长洲和何昭夕看来,却像极了一个借酒消愁的痴情少年郎。
容长洲“啧”了一声,摇了摇头。
容北书闻声抬眸,对上二人审视的目光,疑惑开口:“怎么了?”
“公主是不是又欺负书哥哥了?”
何昭夕总是一副邻家小妹妹的模样,事实上她就是容长洲和容北书看着长大的表妹。
她柔柔弱弱的,总是温声细语,看到可爱的小动物一双杏眼就会满是光芒,笑起来有酒窝,显得她更加甜美可爱。
可面对这样惹人心怜的小姑娘,容北书却没有怜香惜玉的心思,面无表情地回了句“没有”。
何烨贪军饷一事,虽只是墨玖安的空口白话,容北书却选择了相信。
佣兵十年,十万兵马,驻扎在千里之外的南疆,每年的军饷数额巨大,每一个士兵身上克扣一丝一毫,累积起来也是一笔巨额财产。
他不相信人性。
是亲戚又如何?
有福不一定同享,祸事却是要连坐的。
容北书本不想带何昭夕,奈何兄长喜欢她,他便只能暂时默许。
“你是不是真的看上她了?被虐上瘾了?”
容北书沉重的思绪被容长洲调侃的话语拉了回来。
“兄长不要胡言乱语了,我和公主真的不是民间传的那样”容北书无奈解释。
可他也清楚,接下来他要做的事又会让他这句解释显得格外苍白无力。
容北书不能再等了,谁知道他一拖延,这位祖宗又会干出什么荒唐事。
她倒不在意自己的名声,可他容北书是要脸的。
容北书一口饮尽杯中酒,一副视死如归的模样站起身,刚迈出一步就被容长洲拉住了衣角。
他转头看去,又对上二人疑惑的目光。
“你干嘛去?”容长洲问。
容北书不知该如何回答,这个问题太过沉重,又过于复杂。
他轻轻推开容长洲的手,温声搪塞:“我有一些公事需和公主禀报,马上回来”
说罢,也不给容长洲反应的时间,容北书迈腿便冲到厢房门前,先顺了顺气平复心绪,再轻轻敲了敲门。
在等开门之际,容北书忽然有种被人凝视的不适,他环顾左右,发现三楼的所有人都在注视着自己,包括那个酒楼老板。
容北书不喜欢被人关注,心情愈发烦闷,更何况是他主动敲响公主的门,无需看他们神色就知道他们此刻脑子里在想些什么。
容北书脸颊开始发烫,等开门的时间也无比漫长。
沐辞刚开门时他便迈腿就闯了进去,终于避开了那些烧人的视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