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饵已经准备好了,就等鱼儿上钩了。如果可以的话,我还是希望你可以帮我们逮捕哪怕一个组织代号成员。”
“嘟嘟嘟…………”
赤井秀一没能等到电话那头的回复,耳边只留有电话挂断的忙音。
赤井秀一的脸上并没有什么表情,仿佛这一切都在他的预料之中。
在他的身后,茱蒂·斯泰琳正看着他的方向,等到电话挂断,连忙出声询问。
“怎么样,秀一。那个家伙有提供什么有用的信息吗?”
听到朱蒂的询问,赤井秀一将手中的烟头按灭,长叹了一声。
“没有,但是我相信如果有机会,那个家伙一定会出手帮忙的。”
“毕竟……他可比我们每个人都期望组织覆灭啊!”
“哼,那个家伙到底什么意思嘛?明明是他要加入我们FBI,现在又一点信息都不告诉我们,光从我们手里空手套白狼!”
“好了,朱蒂。我们和他不是敌人,至少他现在也是我们FBI的编外人员了,对吗?”
“哼,你一说这个我就来气,哪有人要加入FBI是拿枪指着你的头,让你强行同意的?”
听到这话的赤井秀一嘴角抽了抽,那天的一幕幕又浮现在心头。
那天他刚刚叛逃出组织,在躲避组织追捕的同时,等待FBI的支援。
没想到一个黑发黑瞳的少年却悄无声息的摸到了他的身后用枪顶住了他的头。
他可是FBI的王牌探员,被琴酒称为银色子弹的人!
就那么被一个少年悄无声息的摸到了身后,如今回想起来他后背都冷汗淋漓。
好在那少年并未做什么,只是留下了一个电话号码,以及他要加入FBI成为编外人员的要求。
他一生经历过的危险无数,只有与那少年交手的一次,让他至今都记忆犹新。
“幸好我们不是对手,不然我真的难以想象。”
……
樱花,米花町,阿笠博士家。
漆黑的地下室中,刚刚挂断电话的春上拓哉狠狠地吸了一口烟,他面前的白板上挂满了照片。
这白板上的每一张照片都代表着一个酒厂的代号成员,没人知道为了拍到这些照片,春上拓哉到底付出了多少心血。
“琴酒”
“伏特加”
“贝尔摩德”
“波本”
“黑麦威士忌”
“朗姆”
“基尔”
“基安蒂”
“科恩”
还有,雪莉……
每读到一个名字,春上拓哉额头的青筋就凸起一分,直到提及最后的那个名字,他的眉头才悄然松开,表情彻底归为平静。
“啪嗒”
随着煤油火机合上,一根全新的香烟再次被点燃,春上拓哉过去的记忆也如同潮水般涌来。
一切的开始都是泥头车大帝的召唤,当他的意识再一次清醒的时候,他已身处在实验台上。
他的意识涣散,眼眸中倒映着几个白大褂的身影,耳边隐隐传来兴奋的欢呼。
“这个家伙果然不是一般人!他的细胞可以无限次数的分裂!”
“一个没有任何人为因素自然成就的不死人,这一定就是boss要的!”
随之而来的就是昏天暗地的实验,无数次的被解剖,无数次的愈合。
感受着刀锋在身体上划过的感觉,被牢牢捆绑的春上拓哉口中塞着抹布,让他发不出一点声音。
从刚开始的愤怒,痛苦,到后来的麻木。
也可能不是麻木,而是他的身体已经可以承受不打麻醉直接被解剖的痛苦了。
他曾无数次的亲眼见证自己胸腔中的器官被取出,无数次的见证自己眼球被摘走,世界陷入昏暗。
直到那一天他的世界闯进了光,他第一次被上了麻醉,第一次只用感受冰凉而非痛苦。
他可以听见他身后那黑衣男子口中对那女孩的恐吓,但那女孩儿依旧是强制要求给他上了麻醉。
他看见那女孩儿解开他衣物看见他身上刀痕时眼中的泪光,也可以看见那女孩儿的口型隐隐对他说着抱歉。
来到这个世界这么久,他第一次有这种感觉。
以至于原本已经彻底绝望的心都仿佛有了活过来的迹象。
之后的故事有些烂俗,不过是他逃出了那个组织的研究所,筹备着他对那个组织的复仇,以及拯救那个女孩儿悲惨命运的计划。
“拓哉,别抽了。我都一把年纪了,吸二手烟,肺会受不了的。”
阿笠博士一边咳嗽一边说话,将春上拓哉拉回了现实。
他急忙将手中的烟头插进烟灰缸狠狠的拧了几下,再不停地挥手,试图驱散空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