遍观古今。
以燕王的身份,有多少人能像他一样,只宠爱妻子,从不在外面沾惹草。
府里其余的女眷,是父皇安排的。
他命人好生安置众女,却又从来不沾惹。
夫妻同心,家庭和睦。
两人自从结婚以来,养育了四女三子。
“你坐下吧,可别累着了。”望着许久不见的妻子,燕王小心翼翼的拉着妻子的手。
燕王妃幸福的坐到夫君身侧。
自从到了北平府。
家就很难留得住夫君了。
巡视各地,常年出征,清查各库,监督官员。
就去年吧。
一年十二个月,连年节时夫君还在塞外。
燕王妃半是埋怨的笑道:“一回来就把玉英惹哭,哪里像当父亲的,传出去惹人笑。”
“咱是真舍不得玉英啊。”
朱棣一声长叹。
别家怎么样他管不着,也不在乎。
“可是婚姻大事不得马虎,咱挑了又挑,翻来覆去,最后还是挑中了袁容这小子。”
“他家门楣虽然不高,其父是功臣却过世的早,但是这小子之德才,我观之委实甚为喜爱。”
朱玉英红着眼,手帕挡在脸前,又仔细的听着父亲对自己未来夫君的描述。
“姐姐,你在偷听。”妹妹在一旁窃窃笑道。
“别打岔。”
朱玉英瞪了一眼。
“羞。”
最小的妹妹奶声奶气。
“你个没良心的,是谁天天带伱玩,以后不带你了。”
“我错了姐姐。”
最小的最聪明。
见风使舵立马转变了立场,帮助了大姐。
“那他长得可还行?才能虽重要,但咱家又不缺,总要找个看得过眼的女婿。”燕王妃终于问出了长女在意的问题。
对于妻子的看法,朱棣倒不认同。
人才哪里有嫌多的。
而且此人不但才能卓越,身份又不引人猜忌,委实是佳婿之选。
“放心吧,长得一张小白脸,也就比咱差一点。”
“什么话。”
“父亲好不要脸。”
朱高煦嘲笑道。
老天很公平。
朱高煦在军事才能上面,那是点满了技能,其他方面吗,有些拿不出手。
“嘿,你小子皮又痒了是吧。”
朱棣上前一把揪过老二。
朱高煦本来想跑,可他老子能对他不了解么,动作迅猛不给他反应的机会。
“娘救命。”
年余未见。
本来朱高煦很想念父亲,可刚见面就要挨打,立马回忆起了屁股的痛楚,不再想父亲了。
父亲不在家的时候挺好。
能欺负大哥,他又奈何不了自己;能领着弟弟耀武扬威,整个燕王府自己横着走;校场的师傅们都夸他,以后一定能当将军。
回到了现实,朱高煦知道只有娘能救自己,努力的向燕王妃伸出小手。
“你一回来就闹得这般,一点体统也没。”燕王妃埋怨道。
“哈哈哈。”
朱棣刚松开朱高煦,朱高煦嗖的一下,窜出了老远。
“这小子。”
朱棣暗赞一声。
子女多了,父母不可能不比较。
长子嘛。
倒也一直没什么遗憾,没什么优点,但也没什么缺点。
是个合格的守成之君。
自己一生打出的事业,可以放心的把燕王府交给他,不会担心败坏家业。
直到老二的出世。
越是长大越是了不得。
就怕有对比。
其余的方面虽然不如老大沉稳,但只说骑射力气,可是把老大甩的看不见影子。
燕王多年征战,明白了一个道理。
阵而后战,兵法之常;运用之妙,存乎一心。
很多打了一辈子仗的老将,本是定海神针一样的人物,却会被刚上战场的年轻将领打败。
有些人。
他打仗的本领就是天生的。
这不是靠学习就能赶超别人的本事。
例如韩信。
同样的兵书。
他读了,有了韩信点兵多多益善之美谈。
而更多的家传渊博,从小接受指导的军中世家子弟,却不过是平庸之辈。
校场师傅们的汇报不提,朱棣对儿子们本就留心,很快发现了老二的与众不同。
燕王府是军藩。
镇守北境,开疆拓土。
是守着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