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万句话都管用。”
庄德看了眼周兴,“有你这句话就行。”
周兴瞧着庄德愤怒离去的背影,无奈的摇了摇头,辽东这片土地上,也只有此人不惧燕王的威势了。
听到这个消息,朱棣脸色很难看,庄德的举动,无异于甩脸给他看,多年来没有人在他面前敢这么做。
心中一股被冒犯的怒火,让他差点要让人捉回庄德,不过很快他又忍住了。
朱棣到底是朱棣,冷冷道:“此人擅自行动,误孤大事,派人去告诉他,要是捉回了西阳哈,仍然算他大功,要是放走了西阳哈,数罪并罚严惩不贷。”
此时。
北平府那边送来了公文,关于北平诸卫操练事宜,在世子的组织下,由都司协助,依然照常进行。
“何其急也。”朱棣放下公文,脸上尽显不置可否之态,感到有些灰心,想着是否回北平算了。
郭铭很恭敬,接过朱棣让人递给他的公文,看了眼就明白了燕王的不满。
辽东有人反对燕王,看燕王的样子,世子决定阅兵北平的主意,好像没有告知过燕王?
“世子终归年少,但是心意还是好的,哪家少年郎,不想做出成绩,燕王不必忧虑。”
郭铭为自己的准女婿说话了。
朱棣忍不住露出笑容,幸亏有此人在辽东为他谋划,否则朱棣还真在辽东逗留不下去。
周兴此人不提,下面的庄德等人,对他可不太喜欢。
他朱棣也是要脸的。
好好的北平,比辽东富强多了倍,求他还不来呢。
朱棣是大明的燕王,和朱高炽的想法终归是不一样的,两人的出发点不同。
辽东能拉出数万精兵,朱棣没有打过这方面的主意,朝廷是绝对不会允许的。
大宁因为脱胎于北平,朝廷对燕王在大宁的行事,只要朱棣不是太过分,所以多半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可辽东不同。
辽东隶属于山东布政司,和北平没有半丝关系,朱棣谋划辽东,等于踩了红线。
这也是先有周兴,后有庄德,接连敢违抗朱棣的原因所在。
如果在北平,哪怕是太子朱标未病逝之前,燕山左护卫的张玉,也不敢明面上违抗燕王。
北平诸卫的常例春夏操演,说是按常进行,这个按常,不是人们想的按常,而是按照常例春夏操演,但是操演的方式,改的完全变了样子。
开平诸卫。
草原上,十几支骑兵队伍,往一个方向开动,汇聚成一支洪流,数千精骑的身后,扬起了滚滚尘土,遮云密布般,势不可挡。
经过开平诸卫将领的商议,去往北平参加演武的,以全骑兵为阵,不需要乘坐铁道马车。
密云卫和密云后卫,得到了开平诸卫的通知,乐得如此,他们省力了不少。
“上面一张嘴,下面跑断腿。”一名老兵把碗口铳放到地面上,抱怨的说道。
他们从卫所集合,才听说此次要去北平操练。
如果大军正常行军,一般是一日三十里地,除非有别的要求或者因素,才会超过这个变化。
从密云到北平,合计一百五十里左右的路程,也就是要行军五天,往返下来更是高达十天。
旗官安慰道:“现在多练,日后上了战场才不会出意外。”
对旗官的话,军士们不以为然。
大道理谁不会说。
旗官笑道:“这回行军改乘坐铁道马车,和以往是不一样的,你们不要再抱怨,要是被上面的人听到,我可保不了你们。”
旗官虽然带了个官字,在乡亲们面前,还真摆不起谱来,否则会被戳脊梁骨的。
而且旗官还要靠乡亲们为他卖命,在战场上保他的命呢。
“怕个甚逑,好端端的在卫所操练,突然要改去北平,还不让我们说。”
无论上面的说的多么好,总之在士兵们看来,他们无缘无故要走好几日的路,辛苦的可是他们。
“听说是小王爷的主意,小王爷对我们还是不错的,看在小王爷的面子上,大家就算了吧。”有消息灵通的人插话道。
总之。
各卫士兵对新的变化,特别是要让他们更辛苦,总体上抱着抗拒的态度。
虽然不敢反抗,可士气有很大的波动。
驻守密云要地的石匣营,在丘福的率领下,
六马的铁道马车,有三列车厢。
平地上。
一匹驮马在普通道路上,长途运输载重量为两三百斤,在土路上拉运货车的载重量,为千余斤。
那么通过铁道运输的方式,一匹马的长途运输载重量,可以达到八吨。
六匹马虽然不至于四十八吨,但载重量也远远超过了三十吨。
三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