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戴盔甲或者利用战车,使用弓箭的敌人,射不穿鸟铳兵的防御,而鸟铳的威力大,使用弓箭的敌人,哪怕穿着铠甲,也无法防御。
同样使用火器的敌人。
原来的火器威力和射程都不如鸟铳,那么鸟铳的射程可以击发,而使用原来火器的敌人,只能被动挨打。
“当然了。”丘福稳重的解释:“这是特定环境下的说法,战场形势千变万化,不可一概而论。”
一下午的时间。
校场上的骑兵,使用了三眼火铳,靠近目标时,直接三连发,射完了子弹,接触到目标时,直接把三眼火铳掉转头当大棒使用。
看上去势不可挡。
想想也是,谁能经得住这种战术。
然后是重炮和轻炮的试射,更加颠覆了人们对火炮的认知,不少人已经明白,新的战术已经迫在眉睫。
经过两日的时间,众人提出了许多的建议,例如对火铳兵的配备做出了决定。
每鸟铳一门,配给杖一根,锡鳖一个,药管三十个,铅子袋一个,铳套一个,细火药六斤,铅子三百个,火绳五根。
诸多的条例被定了下来,随后石匣营会用这些条例来实践,继续从中优化。
朱高炽说道:“对这次新式火器的检阅,我非常的满意,石匣营要尽快练好新军,为北平诸卫提供经验。”
丘福上前一步抱拳领命,“请小王爷放心,末将必定严格训练,早日成军。”
朱高炽点点头,又对众人说道:“你们都是军中有经验的将领,新的火器威力你们也看见了,回去后,自己也要思考,不能空等石匣营。”
“喏。”
众人抱拳。
鸟铳,三眼火铳,佛郎机,红夷大炮,比起后世的军事技术发展水平,的确有很多不足之处。
但这是洪武朝。
还未进入十五世纪。
四样火器已经是划时代的产物,不过朱高炽也没有满足于此,对技术发展的支持,仍然是不留余地的。
火药司的研发工作,一直都在持续当中。
各项技术,例如提炼更好的矿质等,都给予了大量的支持,技术上的突破,必定带来新的产品。
这些都需要时间,朱高炽只能给予工匠们最好的环境,加快技术更进的步伐。
在朱高炽返回北平的途中。
厂区轮休的工人,又大了一岁的赵宏回去了自己在北平的家中,他父亲在世的时候,是个有能力的人。
从学徒做起,成为一名柜上的掌柜,那时候,两兄弟的生活条件不错,才能读得起书。
后来父亲病逝,家道中落,如果不是因为铁道工程队的出现,他们家里的房子恐怕也只能变卖,最后成为无产流民。
母亲在铁道工程队干杂活的时候,工钱不高,但是能维持一家三口的生计。
等赵宏进入中华重工工作,母亲又去了北平大剧院,家里的收入发生了变化,可以说再也不用为生活担忧。
回到家中,母亲也回来了,赵宏很惊讶,自从母亲去了北平大剧院工作,比他都要忙。
“娘,你怎么回来了?”
赵家寡妇今非昔比,脸上不再有悲苦,充满了活力,和前些年判若两人。
三分的姿色,在精气饱满的样貌下,更显风韵犹存,毕竟才三十几岁的年龄。
不然也不会在铁道工程队做活时,遭到别的人的骚扰。
“我要和同事们出差,去一趟紫荆关,听说那里有孩子落水,被一名当兵的救了,但是当兵的却不幸淹死,我们要去了解详细事迹,如果是真的,说不定我们还要捐款。”
赵宏听完后,内心有些不高兴,但却忍住了抱怨。
母亲那些年为拉扯他们两兄弟吃了多少苦,赵宏仍然记忆犹新,没有忘记。
自从母亲去了北平大剧院,脸上的笑容越来越多,可关于母亲的流言也多了起来。
一个寡妇,整日跟着一帮男女东奔西跑成何体统,不少人背地里这么说,赵宏也听见过。
如果母亲真要改嫁,自己该反对吗。
赵宏有些犹豫,既不希望如此,可又不愿意阻拦母亲,嘴角动了动,最后低下头一言不发。
赵家寡妇收拾了行李,为长子烧好了饭,交代了赵宏几句,就匆忙的离开。
母亲走了,赵宏没有心情吃饭,弟弟还在学堂读书,傍晚才会回来,于是捡起一本杂说读了起来。
看了几页看不进去,赵宏脑海乱的很。
家里什么时候变成这样了?
难道真如技术报上所言,每个人都有精神追求,不过只是还未脱离生存线。
当不再为生活忧虑,对未来抱有信心时,则会开始精神上的追求,变成底层难以理解的生活模样。
“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