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叶惊眠醒来时,将近正午。被窝里暖乎乎的,满是暧昧的味道。
楼下有声响,大概是夏怀醉在做午饭。
房间里暖风很足,叶惊眠随手套了件床头的衬衣,下楼正看到夏怀醉背对着他,安安静静切菜。男人高挑,身材比例完美,却围着围裙为他做饭。
“夏怀醉。”
“醒了?”夏怀醉动作没停,“去客厅里坐一会,饭马上好。”
叶惊眠不听他的,从背后一个熊抱黏在身边,环抱住夏怀醉的腰身。
腰间挂上一只软乎乎的暖水袋,夏怀醉餍足地向后靠了靠,低头道:“怎么穿这么少?”
他转身抱起叶惊眠走进客厅,拿来一件外套盖上,看见他白皙纤细的脚踝,眸光开始变沉,吞咽着口水:“昨晚没喂饱你?”
叶惊眠承认,自己就是故意这样穿的。他要夏怀醉看到他满身的痕迹,看到他就想起昨晚的放肆疯狂,想起交混在衬衫下摆的味道,想起他爱不释手堪堪盈握的腰和脚踝。
“那我喂饱你了吗?”叶惊眠反问。
怀中人娇媚勾人,与平日打情骂俏都会红了脸颊的样子是两个极端,清晨是白玫瑰,深夜是红玫瑰。夏怀醉不做声,侵略着用眼神描绘叶惊眠的轮廓,所有与他相关的事情好像都能深深记住。隔着薄薄的衬衫布料,却不能阻止他回味昨晚肌肤相亲的缠绵悱恻。
叶惊眠被他盯得发烫,身体也不受控的起了反应,欲拒还迎地想要推开,却被压倒在沙发上。
“夏怀醉!”
“难道你不想么?”
俊颜放大,夏怀醉一下下舔舐他的唇瓣,像昨晚一样。
叶惊眠心脏怦怦直跳。昨晚因为酒精,他除了满腔爱意和紧张的快感,根本无暇顾及多余情绪,终于在事后清晨想起另一种情感,是面对爱人无法克制的害羞和渴望。
夏怀醉是个合格的爱人,照顾着他所有的情绪和感受,那些二人心知肚明的欲望和情趣谁也不去挑破,统统隐藏在勾起的唇角和心跳的旋律中。
“还疼不疼?”
昨晚夏怀醉让他疼就说话,可叶惊眠只是紧紧抱住夏怀醉,与他面对面,望着他的眼睛,接吻或对视,还有溢出喉咙那些破碎的嘶哑和娇吟。
叶惊眠抬臂揽住夏怀醉的脖子,将整个人按在怀中,一身清冷气息的人却因为爱他而泛着克制又放肆的温柔。
“不够疼。”
他听见夏怀醉不可遏地喘息一声,随即抬起头直视他的双眼,里面一如既往火热勾人。
“妖精。”
夏怀醉有一份义无反顾的爱,只想把它送给叶惊眠。他很早就被教导利益至上。他之前想不明白,为什么原本毫无关系的陌生人,他愿意把自己拥有的一切都拿来给他。想不明白索性不想,让心脏来决定。
心跳不会说谎,眼神不会说谎,脸颊不会说谎,呼吸不会说谎。
所以夏怀醉不想说谎,不想骗自己。
什么利益,他只知道,能爱上一个人,是最幸福的事。
早饭午饭都没吃,两人再睁开眼,夕阳已经从落地窗透进来。
夏怀醉看着叶惊眠浓密的睫毛,忍不住伸手碰了碰。叶惊眠抱住他的手臂,像树袋熊一样把脸颊贴上去蹭了蹭。
颈窝处有许多夏怀醉吮出的草莓印,夏怀醉后背也有因为把叶惊眠折腾狠了被抓出的痕迹。
“我看看?”
“肿了。”
夏怀醉从床头柜拿出药膏,叶惊眠狐疑地看着。
“别多想,是那天你喝多,我才买的。”
叶惊眠心想:你还不如不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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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三姨生日宴时夏立林和柳云正巧出国旅游,这两天回来,夏怀醉带叶惊眠去吃顿晚饭。
二老的住宅就在夏氏祖宅附近,一处独门独院的小别墅。
高领内搭正好盖过吻痕,夏怀醉在一旁好整以暇地浅笑,被叶惊眠瞪了一眼后收敛。
夏立林喜欢钓鱼,柳云喜欢书画,夏怀醉十分周到地替叶惊眠准备好了礼物。
与夏氏祖宅幽静凄冷的氛围不同,这里古色古香,即使冬天也生机勃勃,松竹梅种了满园,像写生的幻境,看得出打理它们的人有十足的耐心。
天还没完全黑沉下来,夏立林正坐在小亭子里喝着茶等他们。
叶惊眠心里惊讶,怎么也没想到夏夜集团老总裁这么亲近随和,和盼望儿子回家的平凡老父亲一个模样。没有啤酒肚,也没有地中海,属实是摩登大叔。
“爸,大冬天的,怎么还出来等着了。”
“叔叔好。”
“好好,小叶啊,来咱们进屋聊。”
夏立林让侍者接过叶惊眠提的见面礼,拉着他们进屋。
“怎么没见我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