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个木桩,虽然凿的不成样子,但收获了很多经验。寸劲,确实不容易掌握。
一般认为,手抬的越是高,力量越大,虽然不假,但是使的力并不纯粹,一部分的力量是由惯性造成的,而不是由凿刻者发力造成的,刀刃在空中运动的轨迹过长过短都不好,寸长为佳,这也是凿刻寸劲发力的要点。
乾尘保持姿势不变,揣摩了一番,开始了新一轮的凿刻。
这第二个木桩在乾尘的一番尝试下,已经有一半的木片是能一次成型凿下的。趁感觉还在,很快第三个木桩,基本上有80%以上的木片是直接能凿下来了。
齐伯仁在边上看着,捋了捋胡须,时不时点了点头,十分满意的。
“徒儿,你知道为什么还有20%的木片,是没能直接凿下来吗?”
乾尘也纳闷着呢,同样的手法、同样的刀法、同样的力度,为什么大部分可以直接凿刻下来,却偏偏有一部分始终不太听话。
“师父,我已经尽力保持一样的状态了,但似乎,总有几片,不太一样,下刀的感觉是不一样的。”
“ 哈哈,发现问题是好事,你试着由外向内螺旋进刀,一层结束后,再由上而下凿刻试试。”
有了齐伯仁的指导,乾尘沉思了之后,便端起第四个木桩开始了尝试。这次尝试采用了师父所提到的进刀方式,由外向内,螺旋进刀,这其实无形中,规划了进刀的路径。
当乾尘,凿开完最上层一圈时,惊喜的发现,所有的木片,都是一刀成型,干净利落!
“是不是有感觉了,发现了什么了吗?”
齐伯仁呵呵一笑。
“我发现,这木头桩子看上去是一样的,但内外的硬度是不一样的,按照师父的方法,规划路线,就能发现这硬度的变化,也能对使用的力度进行了微调。”
“不愧是我的徒儿,发现了这个核心问题。凿刀的力度并非一成不变的,是需要根据材料的硬度变化而作微调,这样才能真正确保每一刀所能达到的效果是一样的,而不是自己感觉的每一刀是一样的。”
“徒弟受教了。”
这第四个木桩,终于,99%的木片都能一次成型的凿刻下来了。
当然,这还只是开始,接下来是要控制,每一刀凿刻下来的木片,厚薄保持一致。这给乾尘,又加大了一些难度。
第五个木桩,被端上了桌面。此时,石板桌下已经堆积了足足四个木桩凿下的木片,场面一度很壮观,也很有成就感。
这控制厚薄,就要考虑下刀的位置了,这对手腕的发力,提出了更好的要求。
当然,首先是要先看准,才能下刀下准。这第五个木桩,还是不尽如人意。乾尘马不停蹄,又直接凿了第六个木桩,第七个木桩。
第七个木桩凿完之后,齐伯仁过来看了一看,点了点头。
“控制这木片的厚度,并没有太多捷径可走,就是四个字‘熟能生巧’,多做凿就有感觉。”
乾尘连凿三个,确实,一个比一个手感好,木片的厚薄,一个比一个均匀,总之,齐伯仁还是非常满意的。
接下去就是最后一个控制要点了,也是最难控制的一个要点“水滴形”。
目前,所凿刻下来的木片虽然一开始都想往“水滴形”的目标尝试,但齐伯仁还是建议,一步一步来,所有要点同时去揣摩,反而得不到预想的效果。
至少现在掌握了一刀凿断,并且凿出的木片是几乎同一厚度两个要点了,这是“控制变量法”。
乾尘端起了第八个木桩,也不知道自己是哪来的气力,完全忘记了自己没吃早饭这件事,心中只有一个目标:完美的学会这荒破凿刻第一式!
凿这个木桩,还真有点上瘾,看着周围已经堆积如山的木片,这满满的征服欲,完全盖过了饥饿感。
“来吧,动起来,话不多说!”
乾尘像打了鸡血一般,又充满了活力。
这次乾尘采用的凿技调整了一下节奏。每凿100下,乾尘会停下来,查看这凿下来的木片的形状。
在不断的凿刻过程中,乾尘发现要凿成“水滴形”,最重要的是凿刻的角度。角度的大小,直接影响了木片的形状,而这个角度并不是固定的,需要在凿刻的过程中,不断调整。
第八个木桩很快被凿完,在乾尘的不断总结和调整之下,“水滴形”初见雏形,但总感觉,和齐伯仁凿刻下来的木片,总觉的还是差那么一点,这个“水滴形”的水滴尖总感觉不够尖,而这水滴身体不够饱满。
这在凿刻这第八木桩的最后阶段,就发现了这个问题,但是直到把第八个木桩凿完,都没有解决。
“师父,我感觉始终差一点,这水滴的形状,不够曲线。”
齐伯仁拿起乾尘凿下来的木片看了又看,说道:“能凿到如此程度,已经十分不容易了,徒儿,你知道你差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