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婉的脸慢慢变红,她伸手,慢慢圈住傅江堰,将自己的脸蛋埋得更深了些。
宴会厅放起了婚礼进行曲,叶婉抿着嘴角,闭上眼睛,好像歌曲是为了自己放的一样,她也幸福极了。
歌曲放完,厅里亮起灯光,叶婉赶紧推开傅江堰,傅江堰被推得一个趔趄,勉强撑住墙壁站稳。
叶婉看他狼狈的样子噗嗤笑了起来,两人像做了亏心事一样你看我我看你,虽然一句话没说,但幸福都摆在脸上。
吃完席婚礼也就结束了,两人跟新人告别,踏上了回程的路。
半路,傅江堰在一家蛋糕店停了下来。
他牵着叶婉的手走了进去,天气寒冷,外面刮着北风,蛋糕店里却暖融融地,空气里都是面包的甜香,叶婉一下子饿了。
这个蛋糕店挺有名的,全国都有连锁,傅江堰经常来买杯子蛋糕给她吃,叶婉吃过很多回了。
两个人弯腰看着橱柜,一起挑选杯子蛋糕。
有巧克力味的,草莓味的,红豆味的,叶婉都挑花眼了。
叶婉看着傅江堰认真的样子,不由笑了,“就这么喜欢杯子蛋糕吗?”
傅江堰扭头看她,“我不是喜欢杯子蛋糕,我是喜欢你。”
看着你吃蛋糕的样子,我嘴里的蛋糕也更甜了。
橱柜里暖黄色的灯光把他们的脸也照得暖洋洋的,叶婉一愣,眼睛里好像落了星星。
她以前不喜欢这样黏糊糊的情话,但是傅江堰说的她却很喜欢,这就是喜欢吧。
是的,她喜欢傅江堰,她早就喜欢了。
叶婉在这一刻确定了她的心意。
回到家时,夜已经深了,叶婉洗完澡坐在房间里,想起了那张她和傅江堰签的协议。
也不知道傅江堰到底怎么想的,一直没来跟她要协议,喜欢一个人是卑微的,她也拿不准傅江堰会怎么做。
更关键的是,她忘记把协议放在哪了。
叶婉穿着睡衣翻找了半天,愣是连个影都没看见,不过她的丢了没关系,傅江堰那还有一份。
傅江堰会在上面签字吗?
啊啊不知道了,叶婉蒙上被子关了灯,在纠结和焦虑之间选择了睡觉。
睡了就什么烦恼也没有了。
翌日起床,叶婉吃着杯子蛋糕看傅江堰,傅江堰吃着杯子蛋糕看叶婉。
两个人各有所思,一个等着对方开口提协议的事,一个谋划着怎么把协议偷到手,明明是张嘴就能说清楚的事,就这么阴差阳错错过了。
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是个头。
今日冬天的第一场雪依然没有下。
叶婉坐在在中医馆里,她早晨接待了一名病例,这病例跟她前几天诊治的病人一模一样,头顶生疮脚底流脓,她打听了一下,这人和先前那人是一个村子的,都是一个叫溪水村的地方。
叶婉蹙眉,她把这个地方记下了。
过了晌午,叶婉原本准备歇息一下,突然来了几个人。
两个人抬着一个担架进来,担架上躺着一个哼痛的男人,妻子在一旁哭天喊地,说是男人被车撞了,要叶婉给他们诊治。
叶婉先查看了伤势,外表看不出有什么伤,她又把了脉,脉象也很平稳,至少五脏六腑没有受伤。
叶婉有些奇怪,“你真被车撞了?”
男人一个劲喊痛,妻子替他回的话,“是的啊,那还能有假的吗!大夫,他这么痛你给开点药呀,再不济扎个针给他缓缓痛吧!”
这便奇怪了,没有外伤没有内伤却一个劲喊痛,她第一次遇见这种病例,叶婉只能先给男人扎个针灸止痛。
没想到刚扎一会,叶婉转个身的功夫,男人四肢突然变得肿胀不堪,妻子见状,瘫坐在地,又哭又叫。
“我的天啊,大夫治死人了,我老公怎么办啊,这不是害人吗!”
她这一嚎吸引了很多人围观,大家见状纷纷震惊,男人不仅四肢,连脸也肿了起来,形状非常吓人。
叶婉想要查看,女人却不让她动自己老公,只一个劲干嚎。
“你别动他,你扎完针灸就变这样了,你要是再动手,他还不得死过去,好你个庸医!你把我们害得好惨!”
叶婉蹙眉,观那男人症状甚是奇特,她刚才看还好好的,这一会儿就肿起来,而且先肿四肢再肿脸,一般来说,应该是先肿脸才对。
她对自己的医术还是有信心的,便道:“我只是给他扎针灸止痛而已,断不会弄成这样的,你要是不信我,现在去医院还来得及。”
“把人弄死了就想赶我们走?您想得美,我告诉你,今天你不给我个说法,我就报警!”
叶婉身边店员一脸不服,“叶姐,我算是看明白了,她就是医闹,想要讹钱,咱不怕,报警就报警,你男人怎么回事,拉到医院看看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