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着牛大宛的话,知道原本以为我挥出的手是无影手,听牛大宛这么一说才知道这叫麒麟臂,又听他说我是至者的境界,我在后世医学院在学习皇帝内经的上古天真论对修道的四个级别是知道的,第一境界是贤人,第二个境界是圣人,第三个境界是至者,第四个境界是真尊,没想到我的前身是个傻子居然能修炼到至者的境界,也许就因为他是个傻子,才能做到无欲无求,方能无为则无所不为。
我对牛大宛说道:“笑话,本天师千里迢迢的从嵩山而来的,历尽千辛万苦才来到这扜泥城,就是专程为了扜泥城的事而来,这趟浑水我还是趟定了,你说什么昌邑公主开凿孔雀河,得罪了河龙,河龙降罪,纯粹是子虚乌有的谎言,昌邑公主修筑河道是为了鄯善国的黎民百姓过上鱼米之乡的日子,何罪之有,河龙乃是个正神,讲究的是上善若水,水利万物而不争。你们为何要把河龙说成分青红皂白就降罪于百姓的恶神呢。你们有何居心,你们到底想干什么。
牛大宛大笑说道:“小友,说的似乎有些道理,如果扜泥城中的疫情不是河龙降罪,那为何还有众多人不知缘由的跳河自尽呢,又作何解释呢,我们的贞女卡朵图拉向河龙祈得的圣水对瘟疫有着非凡的疗效,这你又作何解释呢。”
我看着牛大宛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的熊样,也是想让尉屠耆和大家都明白整件事的来龙去脉,我压着怒火对着牛大宛这个无耻之徒说道:“圣水,能治疗瘟疫,纯属无稽之谈,你所说的圣水只不过是用柳树的枝叶子泡的水罢了,柳树的枝叶在水中寖泡一段时间会产生水杨酸,水杨酸对解热镇痛有着良好的效果,对瘟疫的症状是有一定的缓解,但要用水杨酸治疗瘟疫根本就没有效果,反而水杨酸掩盖了病情,会贻误病情的。”
尉屠耆和众大臣听的是一知半解的,但红颜公主等跟我一起穿越过来的人,他们的潜意识是对水杨酸是了解的,似乎我的话激起了他们的潜意识,他们是频频点头,似乎听懂了水杨酸就是扑热息痛。
我看着有些狐疑的众大臣,知道他们还有些不相信我的话,于是我说道:“亨大愣,哈二浑,把那个贞女卡朵图拉给我带上来。”
亨大愣听到我的话有些迟疑的说道:“什么贞女。”
哈二浑“啪”的一巴掌就拍在他的后脑勺上,说道:“你个痴呆,那个贞女就是那个外国娘们,你个愣条,真是让我操心。”
亨大愣恍然大悟的说道:“啊,啊我知道了就是那个恩母啊。”
哈二浑拉着亨大愣,二人晃里晃荡的走出了大殿。
我对着众大臣和牛大宛说道:“我说的话你们若不信,那一会就让那个贞女卡朵图拉把圣水和瘟疫的来龙去脉跟你们说一遍吧。牛大祭司你看这样如何。”
牛大宛面色阴沉,没有回答我的话,从鼻腔里发出“哼”的一声。
不多时,亨大愣和哈二浑像提搂小鸡似的把贞女卡朵图拉提搂到了大堂之上,哈二浑还嘱咐亨大愣说:“轻点放,别把人给磕了。”
亨大愣大大咧咧的说道:“我知道啊,就以为你有脑子啊,谁还不知道她早晚都是咱们的恩母么。”
此时的卡朵图拉以能睁开眼睛了,不过碧眼已变成红眼珠子了,不时还有泪水流下,不但眼睛是红色的,连脸也是红色的,一看见我,面目狰狞,嘶吼着冲我露出了獠牙,像极了是一头凶猛的母狼,如果不是手脚被捆着,立刻就能扑上来,用她那雪亮的獠牙咬死我。
牛大宛看到此情此景,脸上掠过一抹冷笑,心中暗道,妖道啊,妖道,想让她说出事情的真相那似比登天还难。
我一步三摇的来到了她的面前,我蹲下了身子,单手将七宝刀的刀尖触在地上。卡朵图拉望着冷气逼人的刀锋,这让她变的更加狰狞,瞪血红的眼睛,像一头疯狼拼命的扭动着身子向我的脚边窜动,我知道她要挪到我的脚边,用牙齿去撕咬我的脚,我心中暗道好一个忠肝义胆的烈女子,既然你有情有义我也就不想难为她了。
我从搭理里拿出那个羊皮文卷,将羊皮文卷展开放在她的眼前,她看到了那熟悉的笔体,让她亢奋不已,她身子在地上疯狂的扭曲着,直至鼻子贴在了羊皮文卷上,她努力挺起了头,看着羊皮文卷上的文字,长发披散在羊皮文卷,她用力将金发甩开,就是甩头发的时候眼睛也没有离开羊皮文卷。
我站起身,上前几步,用七宝刀将她背后的绳子据断。
捆绑卡朵图拉手脚的被我绳子断了,她从趴在地上的状态迅速的变为跪在地上姿势,她用一只白且长露骨的手将头发抹到了头后,双手捧着羊皮文卷看了一遍又一遍,噼里啪啦的的眼泪砸向文卷。
我看着她流泪,知道这是她情不自禁的泪水,这时还不是她最悲伤的时候,我是学医的,知道人在极度悲伤的时候,身体都会自我保护的分泌出大量的内啡肽,大量内啡肽将悲伤包裹,延迟悲伤的到来,以保证人不被悲伤一下摧毁,我知道过一会悲伤海潮,将会从她的每一毛孔喷射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