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成国公府爵位稳定,不需要这个来获取什么功劳。
谢迁走出来道:“陛下,以臣看来,若只是成国公之子听了方士之言,而贸然上奏的话,就算是被方士言中一些事,也或只是无稽之谈。”
戴义道:“谢阁老,此事上奏中,并非只有成国公次子一人,还有一名南京国子监姓张的贡生,联名上奏。”
谢迁好似打趣一般道:“一个贡生的话,如何取信?”
戴义看了看在场之人,补充道:“在今年南直隶乡试中,此张姓贡生,已考中解元。”
“啊?!”
在场大臣又很惊讶。
如果只是一个贡生,联合成国公的次子上奏,没人会当回事,但如果是江南乡试解元的话……公信力就会大了一些。
就在戴义和谢迁争论时,朱祐樘只是阴沉着脸不言语。
突然朱祐樘想起什么来,问道:“如今朱凤何在?”
朱辅一脸恼恨,大概是觉得怎么生了这么个不争气的儿子,却是无奈道:“他已于昨日日落之前,抵达京师。”
朱凤的上奏,两天就传到了京城,而他本人则在路上走了六天,也就是说,这份奏疏已经被压了五天没有人理会,要不是戴义提及,可能这件事就被当成是“无稽之谈”,成为历史的尘埃。
朱祐樘道:“马上传令,让他入宫!”
……
……
令朱凤入宫的人立刻去通传,朝议也没有解散,就在等朱凤一个人。
皇帝不解散朝议,大概也是想让在场大臣在听了朱凤的话之后,提一下意见,此事是否可采信。
过了将近半个时辰之后,朱凤才以他最新的锦衣卫飞鱼官服,出现在奉天殿内。
“臣参见陛下。”
朱凤虽然为人二了一点,但有一点好,他并不怯场。
国公家的孩子,应付场面事还是有一套的。
朱祐樘收拾了心情。
先前在谈论国事时,他都没法专心致志。
“朱卿家,把伱所知晓的事,当众说明。”朱祐樘道。
“是。”
朱凤非但不怯场,还有点兴奋,大概觉得自己很荣幸能当着这么多文武大臣发表自己的言论,尤其老爹还在一旁看着,很风光。
你不是总嫌弃你儿子没本事吗?今天就长本事给你看!
“臣从一天师口中得知,京师或有时疫发生,或牵连到宫禁之地,有损伤贵人的风险,臣得悉后跟张解元商议对策后,便马不停蹄,一路从南京北上……”
朱凤只是把先前戴义所说的内容,大致又说了一遍,只是没张周帮他整理奏疏那么简略,更多是形容他自己辛苦的废话。
等他把话说完,再看一旁父亲的脸色,却见父亲脸色死灰。
大概有种被儿子坑了的感觉。
你说你干嘛不好,非要听一个方士的话,还跟一个举人胡闹,你这是要让成国公府陷入万劫不复的境地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