乎都还没转过弯。
戴义跟着出来,笑着道:“恭喜两位,陛下刚吩咐,给你们的赏赐会派人送到你们府上,两位辛苦了,这就差人送二位出宫。告辞告辞。”
这边戴义很客气行礼,二人也跟着回礼。
等跟戴义作别,二人也差不多快到东华门时,刘机才问了一句:“济之,你怎看待此事?”
王鏊摇摇头。
他心情很复杂。
刘机道:“也是,跟张秉宽一面都没见过,现在却想见识一下,这到底是怎样一个人,刚考中解元,就献药?风马牛不相及的事,却出现在一人之身,让人不解啊。”
王鏊则道:“如果连陛下都知道他,还对他春闱高中抱有期待,就只怕想让他不为尘事所扰,也难了,这并不利于他科举进仕。”
刘机笑道:“所以陛下才会让我们好好教他不是?既然他能说出知行合一的话,想来也可以放平心态安心备考?”
“唉!”
王鏊叹口气,也不知说什么好了。
……
……
皇宫,钦安殿内,李广正在听太监陈喜的汇报。
“……据说是陛下已派人,通知让那个名叫张周的进士早日到京城来备考来年会试,若他到京后再跟陛下举荐信口雌黄的方士,对天师您不利!”
李广最近几年,深得朱祐樘的信任,其势力已开始从皇宫往外发展,在朝中也有了很大的影响力。
当然这一切都建立在皇帝对他炼丹和堪舆玄空能力的推崇之上。
李广容不下
当李广听了陈喜的话之后,已气得满脸通红,气息也很浓重。
既像在生气,又像是紧张,害怕失宠。
陈喜道:“天师,要不要……派人去把这个张周阻拦在路上,让他彻底不能来京城?”
李广冷冷道:“他是举人,还得到陛下赏识,你以为那么容易就能把人做了?”
“可要是被他进了京城,再有机会面圣的话……”
陈喜也满怀忧虑。
现在皇宫很多人也是跟着李广飞黄腾达的,要是李广倒了,树倒猢狲散,在各家当权太监基本盘都固定的情况下,这些跟着李广混的人很难再找到容身之所,基本就被淘汰了。
李广道:“说到底,他充其量也不过是个举人,等他到京师后,威逼利诱一番,他还跟与本天师作对不成?”
“话虽如此……”
“还可以许给他一些利益,反正只有他一人知晓那方士是谁,便找个相熟的同门,让他指认,再让他将人举荐到陛下身边。”
李广的话,让陈喜很是惊喜。
陈喜堆着一脸恭维之色道:“天师高明!以此将其收揽到您的麾下,那天师在陛下眼中,就更是神机妙算深不可测!陛下对您,也将会更加信任。到时天师还有同门在旁相助,如虎添翼,朝中人更没法再对您说三道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