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周太后也不问张周备考情况,突然转开话题,“皇后和哀家的小重孙女,还好吧?”
“挺好。”朱祐樘点头。
周太后道:“哀家这两年老了,什么事都该放下,最近却有一件事旋绕在心头,经久不散。是两次梦到先皇……就是你父皇,梦里竟是同样的场景。”
朱祐樘本来没当回事。
但听说是父亲托梦,还是原模原样的两次,以他的孝义,自然很关心。
“父皇给您托什么梦?”
“哀家看到先皇爬上了一棵树,好像是小时候交泰殿旁边那棵,他以前就喜欢爬,哀家就在旁边说,下来下来,别摔到,然后你父皇一下就长大了。”
“跟着那棵树就飞走了,你父皇在上面喊,却不是想让哀家救他下来,只是在尽最大可能告诉哀家什么事,哀家隔老远……就是听不到……一直追一直追,到了一片汪洋前,树才停下来……然后那树就好像是孤舟一样,载着你父皇走远了,那树可真是茂盛啊……”
朱祐樘听到这里,隐约听出一些苗头。
但他没接茬。
周太后道:“可能是你父皇在那边,很想念你,怕你治不好国,想通过哀家告诉你什么,但仙家人怎会轻易让他泄露天机呢?估摸他只好以此方式来暗示了。”
朱祐樘问道:“皇祖母还做过别的梦吗?”
“梦常有,但哀家太老了,最近总忘事,梦里记得很清楚,醒来就全都不记得。”周太后显得很遗憾。
“那皇祖母也应该多出去走走,听说有助于睡眠。”
“好孩子,难得你挂心皇祖母的身体,好好养护自己,哀家也希望你能把大明治理得蒸蒸日上,所有人都说你是千古难遇的明君啊……”
……
……
朱祐樘跟周太后聊了很久,等出来时,夜都已经深了。
戴义先前一直跟在皇帝旁边,自然也听到了那个听起来很离奇扯淡的梦,皇帝或许听不懂,但戴义却品尝出味道。
周太后这是在借梦跟皇帝言事呢。
做梦的事是真是假,还另说。
“戴义,你说太皇太后那梦,做何解?”朱祐樘突然停下脚步,问道。
戴义只能装糊涂:“老奴不知。陛下,梦这种事,做不得准的。”
朱祐樘道:“太皇太后都说做了两次,必定是有何暗示的,可惜朕对此并不太知悉,隐隐把握到什么,却又说不出个所以然。”
戴义顺着周太后跟皇帝交谈话题的次序,往回倒了一下,以他的理解建议道:“那何不问问张先生?他连天机都能推测,解梦……应该不难。”
“可他现在正在陪太子……”朱祐樘明显也想去问张周。
这种神神叨叨的事,对理性的人来说肯定不信,觉得离奇扯淡,但对朱祐樘这样本身就信奉道学的感性之人来说,可说是深信不疑。
朱祐樘觉得,这必定是上天对他的一种警示。
周太后也明显是对症下药。
你若自来不信,跟你说这玩意干嘛?
戴义道:“那陛下,不如让老奴去一趟,暗地里问问他,不会打扰他教导太子,再说这会,太子可能已经睡下了。”
“好,你去吧!朕到乾清宫等你!”
“是!”
……
……
戴义往东宫去的时候,脸上挂着笑容,可到了东宫后,又把笑容敛起。
进到里面,刘瑾刚轮值完毕,正准备回去睡觉。
“戴公公?”
连锦衣卫的人也发现了戴义,突然之间所有人都提起精神。
戴义问道:“陛下让咱家来看看,太子和张先生……”
刘瑾一听戴义都称呼张周为先生,心里很气不过,却是恭敬道:“他们都在里面,张先生休息的床铺已经铺好,就在太子寝宫的隔壁。”
“好,带咱家进去瞧瞧!”
由刘瑾引路,把戴义带到里面。
才刚进殿门,就听到朱厚照在那“哈哈哈”大笑,嘴里还在说:“你说这个人是不是蠢?”
戴义一听,这是把我来解梦的事都猜到了?还说我蠢?高人呐!
等再听,才知道原来朱厚照说的是故事里的人。
刘瑾从旁趁机挑唆:“讲故事呢!没怎么学!”
戴义懒得理会刘瑾,让人提着灯笼到内殿前,里面的人也发现了光亮。
“谁?父皇吗?儿臣知道错了,让儿臣出去吧!”
朱厚照还以为是老爹来,等见到是戴义,眉毛一挑:“又是你?没事跑来干嘛?”
显然这几天,戴义已经不是
不过今天例外,这里面多了个张周。
张周起身笑着道:“今天的课业已结束,在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