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能力所否认。”
话音落,现场很安静。
文官似乎都在等着谢迁继续发难。
武勋那边则觉得很憋屈,以往就是这样,用不用人,全靠你们文官来决定,难得这次皇帝有破格用人的举动,哪怕我们也瞧不上朱凤、张延龄和陈锐,单就从皇帝用人思路改进这方面,多采纳别家意见而不全听你们文官的,我们就很支持。
谢迁此时也找回一些气势来,质问道:“你的意思,是要为他们三人的战果作保,以他们三人在辽东的功过,与你休戚相关?”
“够了!”
朱祐樘听不下去,直接打断谢迁的话道,“谢阁老,有关用人方面的事,朕先前已跟你说得很清楚。那是朕自行决定用谁不用谁,用安边伯为总兵官,也是他可以执行张卿家的战略,如果你非要以用人来质疑此事的话,你还是直接来问朕吧!”
谢迁一下就被顶了回去。
其实有些事,不用皇帝来说,那些有深谋远虑的大臣也该分析到,用朱凤、张延龄和陈锐,不该出自张周的提议。
朱凤年轻气盛根本不适合当主帅,张延龄更不必说,跟张周是皇帝身边近臣的潜在对手,至于陈锐,张周曾帮过王越取得西北功勋,陈锐恨王越自然也就把张周恨上,张周有何必要去举荐一个对自己有成见的陈锐?
但张周肯为皇帝承担此事的责任,还是让那些文臣意识到,张周不像他们所想的那么没担当。
要不是皇帝出来说明情况,张周或就会直接在现场表明,这三人的功过是非与他张周荣辱与共,可以做到共同进退。
张周笑道:“陛下,难道辽东一战的结果,臣还能逃脱吗?”
“你……”
朱祐樘一时沉默。
那些文官突然就兴奋起来。
是啊。
如果换做是张周今天踏足朝堂之前,如果辽东在宁远设伏兵败,张周还可以说,这件事与他无关,他只是提供了个策略,是朱凤等人用兵不当所导致败绩……
但现在张周想洗脱关系都难。
张周不想跟朱凤三人上一条船,文官也会强行把张周绑到这条船上。
张周语气很平和道:“谢阁老,之前我该希望狄夷出现在我所预言出现的地方,也就是宁远城外,然后以安边伯等人领兵破敌,以求能安辽东定军心。那我现在是否应该祈求他们不来呢?”
谢迁将头别向一边:“你作何想法,与老夫无关。”
张周道:“那么我就要问谢阁老一句,如果我能推算到,狄夷在未来某个时间,的确可能会出现在某个地方,而且对我边民造成骚扰,甚至掠夺我边民人畜,那谢阁老不妨给我个意见,这件事我是该上奏,还是置若罔闻?”
在场的文官本来都坚定意见,要跟张周死磕到底的。
但听了张周的话,私下的议论声又起。
他们似乎明白了为何今天张周这么有气势,甚至皇帝为何对张周如此信任了。
因为张周所做的只是一个臣子应该尽的本分,就是把他所知道的告诉皇帝,剩下的安排由皇帝派人去完成,跟张周没多大关系,而张周又没有让边军杀进草原跟鞑靼人血拼到底。
要挑张周的过失,请问过失在何处?
张周道:“你若觉得我这是方士之言,可也别忘,大明有钦天监,钦天监的责任在我总结来,在于观象授时,钦天监能观测到天相,推演有灾祸发生,也会及时上报于陛下。”
“而我不过是以普通臣民的心态,将自己所查,上达天听以做应对,至于是否可以兑现……到目前看来,好像并无偏差,那也就是说我的上报至少比钦天监准确一些。”
谢迁冷冷扫了张周一眼,不知该怎么回了。
在后世人看来,拿鬼神说事,很离谱,甚至是剑走偏锋。
但在这年头,不但是普通百姓信这个,连君臣上下其实也信,朝廷还有专门的机构来研究天相这回事,凭什么就要说张周的话是方士无端之言?
张周的意思是,钦天监十次预言九不准,照样还是每次推测到都上奏,而我十成十命中,就因为我预言太准让你们文官感受到压力,所以就不让我说了是吗?
还有这道理吗?
……
……
场面显得很尴尬。
文官被张周整得很没面子,主要在于张周不像李广,是靠炼丹和胡说八道上位的,而张周是靠真本事。
而他们对张周的打压,也不是出自张周胡作非为,很多人多还是出自于妒忌,说好听点是张周坏了朝堂进言的规矩,可究其根本,还不是因为张周破坏了文臣在皇帝心中唯一可信赖的地位?
张周道:“宁远之地,地势狭长而特殊,即便现在说了下一步可能狄夷犯境的重点便在此,其实也没什么,他们该来还是会来,因为在那地方设埋伏与之交战,还是挺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