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心思?”
他一边在暗地里帮李东阳等人给皇帝递话,一边却显得自己很支持张周的样子。
韦彬试探着问道:“敢问一句,若是陆完用兵不顺,陛下该如何处置他?就算是神仙,也会有看走眼的时候吧?”
“呵呵。”萧敬笑道,“那还不是要的那个陆完兵败之后再说?”
韦彬道:“那我等到底应该是期望陆完跟王德华和王伯安一样,于辽东有建树内,还是希望他平平无奇?”
这就涉及到一个立场问题。
希望他好,自然就暗中相助,而韦彬在辽东影响力还是很大的。
无论是帮,还是暗中使绊,他都能出力。
萧敬感慨着说道:“有时候,咱家也在想,这朝野上下全凭一人,靠天机运筹之事,令大明边地安稳,也并非全都是好事。陛下只听一人而不听朝野其余之人,这是有权臣乱国的迹象。”
“萧公公,慎言啊。”一直不做声的陈宽提醒道。
萧敬道:“咱这些人,身为陛下身边附庸,陛下好就是咱好,如果只为了迎合而不知良药苦口的道理,就算下了地府,有何面目面对大明的诸位先皇?”
陈宽无奈道:“话虽如此,但到目前为止,张先生所为之事,都是利国利民的。”
“可人心会变啊。”萧敬道,“谁知他以后会不会谋求私利呢?当然,这些话也没法拿到明面上去说,你们可明白?”
说话之间还给韦彬打个眼色。
大概的意思是,你想暗中去给陆完找点麻烦,我也不反对,但咱不能把话说在明面上,免得回头咱三个人中出现了反水之人。
反正你做什么事,我支持你便是。
韦彬吸口气道:“若说这新任的督抚和总兵等人,刚到镇所,一切都还没适应,直接要出兵,难免会出现诸多的波折,也会有将帅不和的情况出现。这都是人之常情。”
萧敬一听就明白了,韦彬这也是明白了他的意思。
不能让陆完这次在辽东出兵太顺,如果张周随便举荐个人,都能在战略上取得极大的胜利,那还要朝中大臣干嘛?还要他们司礼监这几位“内相”干嘛?朝廷全看张周一人表演就行了呗?
现在也不是直接给张周使绊。
哪怕陆完真的用兵不顺,皇帝把陆完撤换了,对张周的影响也不会太大,最多是让人觉得张周的眼光不是每次都那么准确。
陈宽道:“某些事,就怕不会尽如二位所料,这分寸,可很难把控。”
就差说,你们俩这是在玩火。
辽东出兵是皇帝的意思,相助陆完取胜,这是我们这些人分内之事,你们居然还想给陆完找麻烦?若只是陆完出兵不顺,倒也还好说。
万一真遭遇什么大败,甚至大明出兵连被打残的朵颜三卫都没收拾,反被他们收拾了,那影响的可就是大明整个边地的战局了。
“呵呵。”萧敬笑了笑。
他似乎觉得陈宽很天真。
连那些顶级的文臣,口口声声为朝廷为大义,多数时候也是重私利大过重家国,现在你却让我们这些没根的太监,去讲什么大义?
萧敬在行事风格上,更接近于腹黑的文臣,在有利可图时自然会跟张周走得很近,极尽巴结之能事。
可一旦让他自己上位掌权,并让他感受到张周主张成立上听处,就是有针对他这个未来司礼监掌印太监的动向,那他也必然会反向出手。
……
……
“这场仗,你总不能靠张永吧?”
张周马上要迎亲了。
在张周的新宅,也就是李广留下的京师大宅内,张周接待了当日休沐的林瀚,老少二人坐下来之后,林瀚自然也就提到了辽东可能会发生的战事。
林瀚虽然不是上听处成员,作为吏部左侍郎也无分担兵部事务的压力,但他是个老旧的学术派学究,喜欢教导人,喜欢用他的方式去改变别人的想法。
林瀚在朝上听到了张周有关出兵的提议,自然感觉到张周的计划漏洞百出。
首先在于,陆完和张鹤龄这两个新任的最高文职和军事长官,难当大用。
张周道:“林侍郎,你知道辽东现在能调出的新式火炮,大概有多少门吗?”
“这……”林瀚当然不知道。
张周自问自答道:“六百门。”
“挺多。”林瀚参与过演炮等事,见识过火炮的威力,自然觉得六百门火炮,从数量到力量上,都还可以。
张周笑着问道:“那若林侍郎你是鞑靼小王子,知道大明出兵的是王琼或是王守仁,带了六百门火炮,还有两三万精兵,你会正面开战吗?”
“这……”林瀚又犹豫了,随即他摇头,“多半会避一避吧?”
“我也觉得是啊,其实我也在想,以后大明炮多了,炮弹和火铳近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