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来,相当于知会大明一声,可有跟大明商议的意思?”
“这……”
徐琼回答不上来。
如果决定了再提报,那就等于是“先斩后奏”,大明得到的礼重根本没那么大。
大概就好像是,朝鲜人在跟大明皇帝说,看,我们已经把国主决定了,你这个皇帝给批准一下,你不批准我们也就这么办了,大不了不得到你们认同,总之过几年你们还是会认的,不然怎么体现大明对我们是宗主国关系?
但现在是……国主我们不敢自己定了,请大明给我们挑个国主出来,我们只听大明皇帝的吩咐,说让谁当谁就当,不给定的话……我们就把国主的位子给空着。
大明宗主国的地位,如此才能得到最直观的体现。
你们这群大臣在这里纠结什么礼数之类的,但朕要的就是这个面子,哪怕朕也只是在这两个人中选,哪怕选出来的人也是他们可能都倾向内定的,但就是这么个主次关系,让朕倍儿有面子。
谢迁走出来道:“陛下,不知促成此事的莱国公张周,对此有何意见?”
啊?
在场很多人都用惊讶眼神看着谢迁。
你谢于乔居然还在意张秉宽想拥立哪个人当朝鲜国主?你肯定不是故意跟张秉宽抬杠吧?还是说……你想暗示,其实这都是张秉宽搞的阴谋?
朱祐樘道:“秉宽人在辽东,从未参与此事,且唐寅是朕派去朝鲜,质问朝鲜国主的,此叛乱全因朝鲜内部纷争而起,也在于朝鲜国主李不得人心,否则也不会以一千人马就生擒了李,并得到朝鲜王室对于靖国之事的认可。谢卿家,有些话可不要乱说。”
谢迁笑了笑,急忙举起笏板道:“是老臣失言。”
什么失言。
陛下您还装什么装?
大家都心知肚明,这事就是张秉宽干的,唐寅立的功劳大,也不过是张周派出去的棋子而已,我们都知道张秉宽才是主导这一切的“始作俑者”。
我们就不信张秉宽对于谁来继承朝鲜国主之位这件事,能不做任何的上奏提醒。
朱祐樘眼见在场大臣不直接回答二选一的问题,便道:“既然诸位卿家对于谁继承朝鲜国主之事,没有定案。那不如,过几天再定。”
刘健道:“如此不妥。只会令朝鲜陷入动荡不安。”
朱祐樘心说,朝鲜动荡不安,不正合朕意?
朕现在要的是及早平草原,把朝鲜给搞乱,正好方便朕施行大计。
李东阳道:“国不可无长君,朝鲜国也当如此,李之子毕竟年幼,以晋城大君继承国主之位,也不是不可以考虑。”
朱祐樘冷冷道:“李卿家倒是很为朝鲜国的安定着想啊。”
言外之意,你到底是站哪边的?
朕好不容易在张周和唐寅师兄弟的相助之下,把朝鲜给搞乱,你们这群大臣商量半天,就是如何让朝鲜内部迅速安定下来?你们到底是不明白朕的良苦用心,还是故意在这里捣乱呢?
儒家礼教?
礼教能当饭吃?
再说了,你们平时在朝堂上计较对大明子民的礼教就算了,跟朝鲜人讲什么礼教?
李东阳听出皇帝是在讽刺自己,他道:“臣不敢妄议。”
这意思是,陛下您说是谁就是谁,要拖着那就拖着,我们还不管了呢。
“我们也不能对朝鲜内部之事不管不问,那到底也是大明的宗藩之地,朕不能不负责任,听说朝鲜已派出上贡的使节队伍,估计再有个十几天就能到大明,在这之前及早把此事定下来吧。”
朱祐樘也不着急了。
大不了你们朝鲜内部敢自作主张定谁来当国主,既然请示了朕,你们还敢擅作主张的话,看朕不让秉宽把你们给打趴了!
朕就是喜欢看热闹。
怎么地吧?
……
……
朝议刚结束,朱祐樘乘坐銮驾往乾清宫去。
皇帝一走,奉天门之前瞬间炸开锅。
“一千人马,把朝鲜国主给抓了?好家伙,这唐寅是活脱脱
“会不会有张秉宽在背后施法作妖?”
“朝鲜国主那是一点防备都没有?还是说被臣子蒙蔽?朝鲜之前不都挺安定的?为何突然来这么一出?”
大臣们整个都傻眼了。
要不是从皇帝口中说出来,知道这事不可能是张周和唐寅吹牛逼,所有人都要觉得这牛逼吹上天了。
谢迁笑道:“是啊,说书编戏的人都不敢这么写。那或许是李,真的太不得人心吧。”
户部尚书周经叹道:“我看更多是因为莱国公、新建伯等人在辽东与建州、海西等部女真交战,在军政上对朝鲜压力过大,再加上朴元宗此举明显有莱国公暗中授意。”
“言之有理啊。”沈禄走出来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