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天气,以后先生可一定要把玄学的东西也教给我。”
“走吧。”
张周没好气催促了一声。
你小子以儒学弟子的名义拜师,却想着学呼风唤雨的那一套?人心不足蛇吞象!
……
……
张周和太子一行离开了水汀。
岸边围观的士子早就知道了几人的身份,欢呼声不绝于耳,朱厚照也享受了一把被人拥戴的风光。
一行人到了徐氏别业之后,此时差不多也过了正午。
水汀的辩论会还在继续,而岸边上宣讲学问的人也不少,但对于在场多数是追随张周到江南的人来说,当天的盛会结束得有点快了,而且多数人都没机会上去亲耳听到辩论,也不知宣讲的到底是什么内容。
张周和朱厚照一行离开后,莫愁湖的士子也散去不少。
李兆先一行先到了就近的食肆去休息,顺带也打探了水汀内的辩论会,等李兆先回来时,李玗仍旧坐在窗口看风景。
“小妹,我们可以回了。”李兆先道。
李玗回过头问道:“兄长不与同窗一同探究学问了?”
“不必,我还是跟你讲讲那边发生了什么吧……”李兆先正要把自己所知的说出来。
隔壁有同窗过来告辞道:“李公子,今日可真是不虚此行啊,可惜未能亲眼所见太子拜师之事,以后心学有太子推崇和宣扬,必定能在华夏立住脚跟。还是应想办法拜进师门为好。”
李兆先道:“如今张氏心学尚未正式开书院授徒,若是开了,在下必定前去求学。”
“我等也是,就此告辞了!”有不少人便下楼而去。
等这些人走了,李玗才问道:“是太子吗?”
“是的。”李兆先道,“已经确定,就是太子,而且还站在张师一边,与白沙学的湛若水论道,你猜怎么着?太子居然说得湛若水哑口无言,这是对话的内容,已被人详细记录,你看看。”
李玗最初自然也不相信一个十岁的孩子,能把成名已久的学者给辩倒。
但等她看过内容之后,才知道这十岁孩子所说的,可说是见解非常高深了。
“那三首诗,果然是太子所作啊,外人都在称颂,说是太子之学,旷古烁今,恐怕是自古以来少有的治学之君,其才华比之南唐后主也不遑多让。”
当皇帝的,公认最有诗词才华的,也就是李煜了。
李玗道:“兄长莫要乱言。”
“是是是,不好随便拿唐后主做比,但其实也未说过。”李兆先道,“可也有人在暗地里嚼舌头,说是那三首诗未必是太子所作,是有人暗中作出来,给太子彰显名声之用。料想都是一些宵小在传言,想如此的三首诗,世上何人能作出?就算作出的话,何须给太子?为何不自行扬名呢?”
李玗没有接茬。
她心中所想到的,其实是林仪。
林仪不就是明明是个“大才女”,却好像对名声什么的不追求,明明有好的诗词,只给她看了,世人却都还不知?
人生若只如初见……
每次想到那阙词,李玗心中都会产生一种莫名的伤感,那似乎也正是文学的魅力所在。
“太子和张师他们都走了,我们也该回城了,你嫂子应该等急了。”李兆先道,“出来日久,这两日再看看是否有机会,参加一下文会,顺带拜访一下应天府的名儒,一切结束之后我们而已该动身北还了。”
“嗯。”李玗若有所思一般,突然目光热切望着李兆先道,“兄长,我想在走之前,去拜访一下女先生,是否能帮我安排?”
“这恐怕有点难,不受邀约,就要去拜访国公府的女眷,为人所知会招惹他人闲话的。”李兆先并不太赞同。
李玗道:“你我不说,父亲定不知晓。”
对李玗来说,好像只要老父亲不知,一切就都不叫事。
李兆先叹道:“我帮你试试,其实我也知道,小妹你把张氏孺人当知己和膜拜之人,她的才华和人品也的确当得起你的推崇,奈何她已嫁做人妇,你也不可勉强。”
“嗯。”李玗道,“拜托兄长了。”
……
……
徐氏别业。
张周几人登上亭台,所见的风光,比在水汀上所见的更好,莫愁湖的风景入画一般呈现在眼前。
徐俌还显得很得意,到底这是他祖上的产业,就算以他对张周很巴结,也没说要把这别业送给张周……因为他知道,这大概是魏国公府最值钱的家当了,也舍不得送给别人。
“真是个好地方。”朱厚照笑容满面道。
张周道:“太子,让程学士与你探讨一下学问,我与魏国公商讨一些公务,可否?”
“我不能听吗?”朱厚照问道。
张周笑道:“你不适合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