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机会。”
朱祐樘笑道:“其实朕也有此意。话说研武堂到今年以来,一直都未能顺利开课,主要是能调动的人,先前都被调去了辽东……加上先前定朝鲜内乱,以及平辽北之功,朕对于秉宽、唐寅、新建伯等人,也一直未能加以封赏,是朕的疏忽啊。”
还没封赏?
唐寅也是初出茅庐,却得了个什么渤海巡抚的,负责造船和靖海,现在还南下应天府筹集造船钱粮了。
至于王守仁……更夸张了,现在直接要成为新一代的王威宁,差不多可以用他的名字止草原小儿哭泣了。
能把蒙郭勒津部和察哈尔部连番收拾一圈的人,就他王守仁能做到。
“但还是不急啊。”朱祐樘补充道,“秉宽不在京,很多事也推进不了,朕有意要调他回京。翰林院侍读学士也需要他来担当,进讲于东宫之事,就暂且放放,不过朝中大事也需他参与谋划,朕其实也想多让他参与朝议。可以他的性子,又有些懒惰,从不愿每日早起上朝。”
……大臣听了都很无语。
还是陛下您了解张秉宽那小子。
他从入朝之后,到得势,好像朝堂他还真是不经常来。
以前我们总觉得,他是觉得自己资历不够,不好意思来。
感情是他“懒”,不想来?
不是他怕跟我们面对,而是懒得跟我们面对?这……打人不打脸可知否?
“待他回京再说吧。”朱祐樘道,“传令到应天府,让秉宽放下手头之事,即日护送太子北上,沿途若有差事未能完成,由他一力主持。”
既调张周回京,也没说让张周彻底把南京的差事放下。
大概的意思是,你有本事管,由你一肩挑。
“陛下,那新建伯……”刘健提醒。
您总厚此薄彼,总在说张秉宽,但我们现在提的是“首功”之臣王伯安,陛下您应该如何安顿他?
“朕不都说了吗?让新建伯留在大同为巡抚,执掌地方军务,他曾在大同督抚过,对于地方情况最为了解。”朱祐樘还略显不耐烦。
当说完这些,朱祐樘环视在场大臣,再以语重心长的口吻道:“诸位卿家,朕还想问你们一句,你们现在仍旧认为,朕不该用秉宽吗?”
没人提出异议。
这就让朱祐樘很满意。
“既然没有,那朕把话撂在这里,若是再有人以朕用秉宽之事,行参劾之举,莫怪朕不留情面。”朱祐樘说着,好似是余怒未消道,“六科将之前参劾秉宽的奏疏,都原封不动给拿出去,这次朕就不计较了!但若是再有人说三道四,那就是与朕为难了!”
“议功之事,暂且不提,这几日会有更多的战报传来,兵部也及早拟定出请功的方略,至于用度等问题,也等秉宽回京之后一并做商议。”
“今日不必再提西北之事,说下一件吧!”
……
……
朱祐樘倒是很干脆。
调张周回京,以及安置王守仁在大同,近乎是一口气给决定的,也没跟谁商议。
但对于将张周调回来之后,委命如何的差事,却没明确说。
朝议结束之后,大臣出宫的路上,倒是没人愿意再谈张周……谈也没得谈了,很显然张周的崛起已势不可挡,天意帮他,皇帝帮他,连鞑靼人都帮他……
皇帝都明确说了,谁再参劾张周,不用问情由直接法办,都已经不是规定不能拿灾异之事参劾了,就是有理有据也不行,总归张周不但是挑出朝堂的权臣,还是你们言官不能碰的人……连参劾都不能参劾的人,去谈论他……简直是自寻烦恼啊。
出宫路上,很多人跟倪岳道别。
倪岳面色坦然。
明明回京城是准备大干一场的,好不容易混到吏部尚书,有机会做点成绩,也算是六部外臣的极上之位,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了。
但就是没干几天,就要收拾铺盖卷回家了。
“倪部堂不知有何人举荐接替于您?”有人还闲的没事干,去问倪岳有关接替人选的意见。
倪岳听完心里也很不爽。
我有权力决定这个?或者说,我的意见陛下会听?
而且你们不会是脑袋被驴踢了吧?
陛下不许马文升致仕,却让张秉宽回京,却让我让位,什么意思还用我直言吗?
明显是……马文升接替我,而张秉宽接替马文升,然后各自皆大欢喜,就我惨淡收场。
倪岳不理会那些与他道别之人,主动往刘健那边走过去,趁着刘健去往内阁值房前,拱手道:“刘阁老,这朝堂,可就拜托于您了。”
“嗯。”
刘健只是点点头,没回话。
也无须太多去解释。
倪岳再拱手失礼之后,算是完成了临走之前最后的交托,便也无牵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