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心。
“走,再到东安门外去看看,那边是秉宽的老宅,再就是北边秉宽的新居,周围看看有没有合适的地方。”
朱祐樘出来为行宫选址。
这下李荣和牟斌等人也都听明白了。
皇帝要的地址,一定是要靠近张周府宅的,这样皇帝就可以在出宫探望贤妃母子的同时,顺道还能去张周府上做客。
这是为了贤妃吗?
怕不是为以后经常出入宫门找他的秉宽,有更合理的理由吧?
……
……
兵部。
兵部尚书马文升,被一纸调令调去吏部当尚书去了,直接把兵部尚书的位子给空出来。
皇帝大概是觉得,现在兵部有没有一个坐于高堂的尚书也不重要,反而是让朝廷上下尽早知道,张周就是下一任兵部尚书的不二人选,才是更重要的事情。
所以如今兵部的事务,则由两位侍郎打理。
这一年左右时间,大明兵部侍郎的更迭,也很频繁,相继有王宗彝、杨谧、熊翀、张周、李介、许进干过,除了张周之外,好像每一任时间都不长。
如今兵部左侍郎是熊翀,而右侍郎则是地方巡抚出身,服阕刚回朝的熊绣。
二熊组合,在历史上也是弘治十三年到弘治十七年兵部左右侍郎的铁打组合,本身实力还是可以的,但二人也没有京师六部尚书的命,只有熊翀当过不到一年南京户部尚书,熊绣则连个尚书都没混上,只追赠了个刑部尚书。
此时兵部属于尚书开天窗的时期。
没有尚书,大事也没有,但杂事非常多。
却还有一件事发生在东南,二人不得不坐下来商讨……在尚未正式于朝堂公布新尚书就是张周时,二人有什么事也无须对旁人负责,他们俩基本就可以代表兵部。
熊翀年岁大一些,也是左侍郎,可面对魏国公徐俌的上奏,他也整蒙圈了。
熊翀感慨道:“浙江海宁卫,本就只是靖海的卫所,何以会以海船,装载了诸多的火炮和将士,前往南洋?那些爪哇藩国,若是知晓我大明派出海船和士兵,必定会以为我大明有侵吞他们岛屿和土地之意,可那些海外之地有何可图谋的?这事会很麻烦!”
徐俌不过是例行上奏。
所提到,江南造船厂刚建立,连厂房还没建起来呢,就先改造了一条大明的旧船,载着二百将士和一百多名有航海经验的役夫就出海了,因为连
因为这条船是按照张周给的路线出海的,看样子不像是防御性的,倒好像是出去打仗的。
就是二百将士看起来是少了点,徐俌也怕这条船出海之后遭遇什么意外。
熊绣问道:“腾霄兄,我对兵部之事不太懂,初来乍到……你看,之前那张周做事,便如此不拘一格吗?”
熊绣别看年岁小一些,但他是成化二年进士,比熊翀还早三年得进士位,但进士也是讲成色的,三甲进士能混出头的也不多,他能在地方混了那么多年,守制刚结束就能回朝当侍郎……不是因为他能力有多强,恰恰是别人觉得他“人畜无害”。
传统派系认为,找个没能力的给张周当助手,让张周对兵部事务疲于招架……谁让你就算当过兵部左侍郎也没干过部堂事?
你还想让我们找个非常有经验的帮你打下手不成?
对皇帝来说,熊绣这样的不属于传统派系,正好被张周收过去作为己用。
然后熊绣就这么稀里糊涂,服母丧之前还是个地方官,回来就直接当侍郎了……可偏偏手头上的事情,越看越不对劲。
熊翀叹道:“如果他做事全都循规蹈矩,你觉得一个新科进士,尚且未考满三年,能做到现在的位子?”
“唉!言之有理。”熊绣也不得不服。
张周虽是朝中“佞臣”的典范,但人家佞得有水平,大概有种人家就是跟皇帝关系亲密,但却是靠能力,征服了皇帝的心,被皇帝会慧眼识英才给提拔起来了。
“可这如何定?”熊绣又问道,“船上一次配备威武炮二十四门、威武远炮六门、威武重炮一门,这要是出海回不来,如此大的损失,到时可不好跟朝廷上下交代。”
张周所发明的炮,一律被称之为“威武炮”,没有赘词的就是轻炮,远炮就是子母炮,重炮基本就是加强版的红夷大炮。
一艘船破破烂烂不咋地,却一次带二百将士和三十多门炮出去,在传统执掌军政之人看来,这简直是疯狂。
也是因为大明从开国之后再没打过像样的水战,而且就算是开国时的水战也不是海船交战,传统文官也理解不了未来海战的趋势就是用炮对轰,所以当发现张周把这么多本来用以北方防备鞑靼人的新炮用在了一次毫不起眼的出海行动,兵部觉得张周是在乱来。
熊翀道:“这份是送到兵部的,其实早有本子送到银台去了,我等只需在有陛下或是阁臣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