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给停了,他们还不跟朕急眼才怪。他们还是太功利了,只看到了付出,没看到回报,目光短浅啊。”
一旁的萧敬听了非常庆幸。
好在先前替张周和唐寅说了两句,虽然也是不情愿的,甚至是推波助澜想造成张周跟大臣之间的矛盾。
但现在就起到正面效果了,至少让皇帝觉得他是“忠臣”,是一条心的。
……
……
皇宫,清宁宫内。
周太后端坐在自己的摇椅上,摇椅是改装过的,还是特别从张周那边“订制”回来的,正是周太后享受自在的时候,却是旁边有个“不识趣”的女人一直在啰嗦叫苦,让她不厌其烦。
“……太皇太后可要给做主,别人随军,都是跟着混个资历便可,可到了我家这边,就让出征打头阵,这要是出个三长两短的,是要让我改嫁吗?”
来人正是永康公主。
她是听说朱晖把自家驸马派去石沟城前线,知道这件事非常凶险,特地来找周太后诉苦的。
周太后闭上眼,显得心不在焉道:“去前线还不好?旁人想去都去不了呢。”
永康公主道:“听说太皇太后家里也有两位跟着一起随军的,可是一起被派去了前线?”
“嗯?”
周太后一怔,随即睁开眼望着一旁的姜吕,意思很明显,你给说说。
姜吕道:“回太皇太后、长公主,是这样,周家的两位……虽然都随军,也都身负重任,领兵在外历练,听说此番还随在后军之中,负责刺探敌情,不过在先锋官这种职位上,却没有争取到。”
永康一听,去送死的差事还用争取?
如果都争取的话,那朱晖自己怎么不带着中军上?让别人上?
姜吕看了周太后一眼,补充道:“听说此番领兵为先锋的有两路,崔驸马跟的是襄城伯那一路,可都是精兵啊,襄城伯曾经乃是威宁侯所信任的部将,此番也是很有机会建功立业的。”
“孩子啊,听到了吗?懋仁他不会有事的。”周太后道,“都是皇亲国戚,不过是随军走个过场,怎会让他们身处险地呢?”
永康道:“可孙臣听说,英国公的孙子张仑,也是随军出去的,结果身受重伤,已经传信回京师,说都给他安置了地方静养,若是不慎连命都保不住。”
“这都听谁说的?英国公家的孙子……多大了?”周太后有些生气道,“他们是勋臣之家,是负责保家卫国的,跟大明的皇亲国戚能比啊?你怎么想的?”
姜吕小声道:“回太皇太后,英国公的长孙也没多大,听说都还没婚配,可能也就……十四五岁吧。”
周太后皱眉道:“才十四五,就这么勇敢了?不负他祖上的荣光啊。”
“太皇太后!”永康本来就是急脾气,这会也着急了,“您的孙女婿,现在被人派去前线犯险,您都不管的?还是说您只管您本家的内侄,这边您就不管不顾了?”
周太后平时也算是泼辣的,年老之后脾气其实也好了很多,但听到这话,心里还是很不爽的。
你个后辈,还敢指责老人?
周太后冷冷道:“哀家怎么管?难道把人叫回来?来得及吗?永康,你也太不像话了!你也知道现在于此说什么也于事无补,你还胡搅蛮缠,是不是太惯着你?是你想让你家驸马出来争军功,你看看你姐姐、你妹妹,他们怎就没如此的要求?现在你兄长给你机会了,你反倒嫌人家让他在前线领兵?难道打仗是好玩的?军功随随便便就能唾手可得吗?”
永康显得很委屈道:“太皇太后,孙臣只是希望,他别被人害。孙臣也知道,其实他没多大本事,就是先前考核的时候,受到那位王侍郎的提点,让他在考核中名列前茅,就有人瞧不上眼,孙臣还听说他在军中的人缘不太好,就被人派去……呜呜,孙臣只是希望,他能平安回来,军功什么的都不重要。”
周太后轻哼道:“这时候想其伉俪情深了?早干什么去了?对自家丈夫抱怨最多的,也就是你!不安份,不像德清,你看她多懂得三从四德?而你呢?”
说到这里,周太后也不好再多说,尤其是见到一向刁蛮任性的永康在自己面前抹眼泪,对她这种“吃斋念佛”的老人家来说,就有点受不了。
“陛下在作何?没来请安吗?”周太后问道。
姜吕道:“陛下在乾清宫会客,好像是……蔡国公,先前见到李荣李公公带人去请,估摸着到了。”
“秉宽吗?哀家也许多日子没见他了!叫他们一起来!哀家挺想念他们的。永康,若是陛下来了,你一边靠着,别哭哭啼啼的,成何体统?有什么,哀家替你问,有你兄长做主,咱皇家的人在军中吃不了亏,大不了以后不让他随军便是了!”
……
……
朱祐樘得到周太后传唤的时候,也是很懵逼的。
虽然他是至孝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