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彤不想当笼中鸟?
那也要看是金笼子还是铁笼子,如果是皇宫这座金碧辉煌的笼子,进去了能当皇妃,可真不是谁想去就去的。
张周对朱凤的话不以为然,不过对于这对曾经小夫妻的相处方式,他还是觉得很新鲜,难得在这时代还有理解女人的男人存在,虽然这种“理解”,其实是建立在非一般关系的基础上。
大概是闺蜜情深吧。
张绿水和小长今上来敬茶,张周也没多加指点什么,还未等二人退下,门口就有动静传来,刘贵立在门口给张周打个眼色。
张周道:“知节,你看我可能有客人要接待,就先不多陪你了。你们两个也下去吧。”
张绿水似乎本来是准备了“节目”的,或者说是,最近好不容易见张周一次,总要发展一下“红颜祸水”的能耐,试着去让张周接纳她,并让她有机会染指戏班之外的权力。
可惜……
“没事,我先用饭。”朱凤道,“张兄不必管我,我吃完你没回来,我就先走了。”
张周笑了笑。
李荣看时候差不多,也马上要告辞回去,“明日一早,午门之前,咱家会亲自引先生入宫,也会派车驾过来,先生明日早朝之后会被召见,先生有什么事的话,也先推一下。”
“嗯。”
就算是近身肉搏,比刀枪剑戟,大明将士这边显然也不占优势。
“这……怎么还说不听了?”张僩觉得,自己的使命已经完成,没必要再去冒险。
因为前日张周去清宁宫时,李荣跟萧敬都是立在一边,也都听到了当时的对话,也知道永康公主在胡搅蛮缠。
本来他跟杨一清商量的,是等朱晖来了,然后各军配合,将鞑靼人合围。
言外之意,这么大的事,你应该放在辽东案之前说啊,怎么能放在后面呢?
“报!”
……
这下不用缠了……
李荣道:“钦定的案子,咱家只是来给先生传个话而已。先生调查此案,也算是劳苦功高。”
张周道:“大概是鞑靼急于撤兵,让崔驸马和襄城伯他们捡了便宜吧。”
杨一清随即下令继续进兵。
郭鍧作为宁夏总兵,跟周围的将领一样,在宁夏本地都是有产业的,这些军户的家眷、亲朋好友,甚至是土地和部曲,基本都在宁夏卫周边,也就是都在黄河北岸。
戏楼二楼一处特殊的包间内,李荣带着笑容,身后跟着牟斌。
张周道:“保国公没上奏吗?”
一直悬而未决的辽东案,暂时算是告一段落了。
张周道:“不用跟我说,户部的事,我不管。”
李荣笑道:“所以说啊,这世上,要先有陛下这样的伯乐,才会发觉到先生这般的伯乐,陛下用好先生一人,由先生驾驭军中将领,战场上那就无往而不利了。”
张僩不回答。
……
关键时候,还是要替皇帝吹吹牛逼的,就算只杀了两千,那也是很值得大书特书的事情了,简直可以把“孝宗”变“武帝”的大事了,可到了您这里……轻描淡写说不尽如人意。
现在皇帝跟文臣之间有了嫌隙,厂卫也终于有了用武之地,而牟斌这样的聪明人自然明白,锦衣卫重新得到重视,那完全是占了皇帝倚仗张周的光。
杨一清做个手势之后,传令兵大声道:“襄城伯派人来知会,其已在西北八里处驻扎,随时可以进兵,阻隔鞑靼北渡黄河。”
郭鍧握紧拳头道:“鞑靼人果真凶险!”
正说着,有传令兵到来。
“这批都已经补充到辽东军需去了。”牟斌道,“是陛下下的旨意。”
张僩瞪了郭鍧一眼,心说,你不是来劝说止战的吗?怎么现在好像还义愤填膺起来?
随即张僩便恍然过来。
也会给这些人一定的机会,可要是机会把握不住,像朱晖这样表现拉胯,革爵都算是轻的。
张周赶紧摆摆手道:“我只是提了提,还是陛下任人唯贤。”
“嗯。”张周点头。
郭鍧无言以对。
李荣笑容有些尴尬。
杨一清厉声问道:“那就看着鞑靼人北渡黄河之后,扬长而去?如今他们不走河套之地,将意味着此处将是最后阻截他们的机会,过了这里,还有何处能阻碍他们北上之路?靠关隘从内防住吗?”
张周道:“我并不在三法司中,要过问此等事,力不从心。”
张僩道:“咱都经历了几战,行军比他们更长,将士们更加疲乏,从石沟驿与鞑靼人交战之前,将士们就没得到休整,如果这么打下去,非出事不可。”
大概朱凤自己也不喜欢那么多束缚人的繁文缛节。
杨一清很执拗道:“要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