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凤一脸懊恼道:“我是不想去,只是……”
完。
张周一听这半截的话就知道,朱凤这属于“身不由己”,就算朱凤自己想当软柿子,成国公府也会给他施压,而恰恰朱凤好像是不太有主见的那个人,在朱凤看来值得信任的人所托付的事,他一般都会去做。
张周道:“等着吧,会有机会的,说好了下次一起上战场,除非有那种非你上不可的战事,不然的话你可以继续等候。”
朱凤道:“就怕我能等,家里人不能等。最近家里已经给我定好婚事了,最近就要成婚。”
张周拍拍他肩膀道:“成婚是好事,早点独立,我看好你。”
乍一听这话,朱凤还有些感动,觉得是深受张周的信赖。
可再一琢磨就觉得有点扯淡,我这是
“先生,您看可否给学生安排个差事做?”徐经本来不敢靠前,等见张周跟朱凤商议差不多了,这才腆着脸靠上去。
张周道:“永平府铁矿那边,还是需要有人打理。要不这样,你可以先去吏部挂名,等铨选,或者以你的能力,做个京畿周边的知县,你看如何?”
“啊?”
徐经一怔,以他的表情来看,显然他不太乐意。
跟在张周身边,似乎是能做大事的。
可要是接受铨选到了地方当知县,远离了张周和京师官场,将来还有没有机会继续为官就两说了,举人为官做到头也不过如此。
“如果连知县都不满意,我也不知该怎么给你安排。”张周摆摆手道,“那你就先去永平府铁矿场那边支应着,过些日子伯虎将会回京。你在我面前也不必自称学生,你跟伯虎是平辈论交的。”
张周是在说,唐寅是我师弟,而你则是我学生,有损你跟唐寅论交情。
其实张周也没打算把徐经往自己身边贴,至于此人能力如何……徐经不过是纨绔大少的典范,唐寅很多张狂的性格还是从徐经身上学的,这么一个怎么看都没有什么亮点的举人,背后还有鬻题案的污名,真想用也要留意别人的眼光。
大概也只能干点辛苦活,先练着。
……
……
寿宁侯府。
张鹤龄这天上午起来得很晚,临近中午才起来吃早饭,却是一旁的家仆在跟他说事。
“老二他怎样?军功得了吗?”张鹤龄这是知道崔元接连获得军功,眼气的同时,想起来这次还把自家二弟也送去了西北。
家仆道:“爷,您是希望二爷他有军功,还是没有?”
“这个……当兄长的自然要巴望弟弟一点好,不过就他那水平,不是我瞧不起他,他这辈子不会再有什么机会。”张鹤龄恨恨然。
家仆一脸媚笑道:“爷说得对,二爷的确没获得军功,听说这次因为懈怠军务,还要挨罚。”
“哈……咳咳。瞅什么?你以为本侯是在嘲笑老二吗?”
张鹤龄松口气。
总算兄弟俩又回归了正常水平,算是在同一起跑线。
旁边的家仆却一脸尴尬,表情好似在说,您不是在嘲笑吗?
张鹤龄道:“除了崔家那个吃软饭的,还有谁立功?给老子报报,我看都是哪一些人。”
家仆道:“爷您放心,这次除了崔驸马之外,只有杨巡抚带的宁夏本地兵马,还有襄城伯、武安侯可能不会被罚,其余的,可能都错过了此战,听说还险些酿成大祸。”
“是吗?”张鹤龄一脸得意道,“还好我没去。”
“小的还听说,这次罪责最大的就是保国公,据说他全家现在都开始自危,闹不好的话可能会抄家问罪呢。”家仆继续叙说他所得知的小道消息。
张鹤龄叹道:“他们是不了解姐夫的为人,就算打了败仗,还未必问罪抄家呢,现在不过是犯了点小错,最多就是革职,估计几年后就又东山再起。”
家仆倒是很意外,这位侯爷别的不行,好像对皇帝倒是挺了解的。
“那张秉宽可牛逼了,又让他赶上了,去给我下拜帖,回头我请他饮宴。”张鹤龄道。
家仆道:“蔡国公未必给面子,听说他现在谁的宴请都不接受,平时也不见客。对了爷,先前永康长公主府上,让人送来一封信,您给看看?”
张鹤龄道:“老二跟他有姻亲,我跟他们家又没关系,给我写信干嘛?碰上男人出征,家里婆姨熬不住,想让老子半夜敲她门去?”
“啊?”
家仆先是错愕,这才想到,自家老爷说话就这习惯。
没把话说得更难听,已经算是给那位长公主面子了。
等张鹤龄拿过信来看过,登时皱眉,丢到一边道:“真是稀罕,让老子去给她当说客,不知所谓。老子是那种给人做嫁衣的人?”
“爷,这说得啥?”家仆不识字,在旁边还很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