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想必也听到了,张部堂对于地方开矿的事,并没有阻止,这就是给你们的机会。但你们也别想以开矿的事,去要挟于朝廷……本官会为你们做主的。”
做个狗屁主!
你就是收钱不办事!
刘宇身边的幕宾一看场面有些失控,急忙维持秩序道:“诸位先用宴,刘大人或是要去拜见蔡国公,有关旁的事情,等回头再通知于各位。”
很多人想过去围拢住刘宇问事情,却被刘宇手下的人给挡开。
刘宇回到衙门后堂,也显得焦头烂额。
“大人,听说这几天,矿上又出事了。”有麾下的人给他通禀,“据说是几百条人竖着进去,有几十个是横着出来的。”
刘宇一脸恼火之色道:“看矿的都是吃人不吐骨头的锦衣卫,那群人是活拧了吗?他们是有几个脑袋?”
幕宾跟进来,也是抹一把汗道:“说来说去,都是为了那仨瓜俩枣的,别说是永平府,就连西山和山西那边,也都没个什么差,不过那边的人可比这边更强势。”
幕宾的口音是山西的,显然对于大同府开煤矿的热闹程度也有耳闻。
但因为大同煤矿是建立在大同巡抚的基础上,比永平府铁矿这种是由张周直辖的有所不同,导致山西那边闹事的就很少。
也跟王守仁为人强势,没人敢惹有关。
而永平府这边,刘宇本身就没有开矿的职责,再加上他跟地方上沟通也不善,还有永平府作为京郊之地,强势的官绅人家非常多,导致刘宇到了地方也没法跟这群大户争利。
刘宇道:“本官就该去跟张部堂提,把开矿的事,交给蓟镇,有官兵维持不说,所产铁矿还可直接用以边镇事务上,如此可说是两利。”
幕宾道:“怕是那位张部堂不肯把到手的肥肉给吐出来。”
“哼。”刘宇道,“地方官府不给,边镇也不给,想攥在自己手里,哪那么容易?还是去找张部堂好好谈谈。”
……
……
张周参加完这次的宴席,回到驿馆内。
朱凤跟着一起进到驿馆的正厅,还带着不解道:“张兄,先前那样……可是要闹得很不愉快,就怕以后麻烦事更多。”
张周道:“你觉得我是个怕麻烦的人?”
“不是。”朱凤道,“不过我以前就想,如果换了别人,张兄能做的很多事,他们都做不了。朝廷还是需要有张兄这般有魄力之人。”
张周坐下来,随即有人奉上茶水,朱凤要喝却被张周把他的手给按下。
这意思很明显,就算是驿馆的酒菜茶水,也别碰。
你跟地方上有利益之争,就该小心地方上给你使绊,甚至是要加害你,越是闹得不愉快,越要防备这一点。
“我不是有魄力,只是不随波逐流罢了。”
张周道,“朝野上下,需要一些不同寻常的人,诸如我这般。陛下也想用我,来打破朝堂上的死水一潭。”
正说着,刘贵进来,道:“爷,孙千户到了。”
“让他进来。”张周道。
“呃……可能不太方便。”刘贵道,“孙千户进城之前,遇到有人袭击,两边打了起来,孙千户被人用弓箭射伤。”
朱凤一听便起身,怒喝道:“何人如此大胆?”
在三屯营蓟镇的驻地,堂堂锦衣卫千户,居然被人放冷箭?还给射伤了?
朱凤觉得,这也算是旷古奇闻,要不是鞑靼人的奸细干的,抓到的人必定会被夷平三族。
张周往朱凤身上瞅一眼道:“知道凶险了?随我去看看。”
……
……
距离驿馆不到一条街的民巷内,有锦衣卫在这里的据点,而孙上器被人射伤了手臂,正在包扎伤口。
知道张周来看望自己,孙上器赶紧起身行礼。
“孙千户客气了。”张周走过去,表达慰问,甚至还帮孙上器检查了伤口,“想来是并无大碍,但为公事而伤,这件事不会善罢甘休。以后锦衣卫做事,不必再有所顾忌,该下狠手,就下吧。”
张周于地方上开矿,最初所本着的目的,的确是不闹事,尽可能低调行事。
但随着开矿的利益愈发增加,永平府铁矿的产量,近乎相当于大明一年铁矿产量的八成,价值更是难以用数字来衡量……
这种情况下,想低调也不可能。
在巨大的利益面前,为了维持这种利益,还想以之前的怀柔政策,显然也是不够的。
且这次张周来永平府,还要增加铁矿场的数量,以后张周更是准备直接以军队来看守矿场,再以军队来运送,以保证大明铁矿的供应能满足他张周的需求。
都不是朝廷的需求,纯粹是以张周的设想来规划和调用。
孙上器道:“大人您言重了,卑职不过是尽职办事,不过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