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要讲规矩的。
张周笑望着张仑道:“倒是张仑有了战场实质的经验,在做事上也逐渐趋向稳重,以后可以到研武堂来帮忙,一边学习一边当个教习。”
“嗯?”张仑本来还在想,为啥不收我当弟子呢?
听了这话,他更疑惑了。
张懋道:“你小子,没听到蔡国公的话吗?以后好好做事,尤其是要听你张先生的话,知道了吗?”
“是。”
张仑赶紧应声。
这等于是不正式拜师,但可以让张仑以后可以继续跟着混,也算是给张仑铺路了。
“秉宽,还有一件事,张仑,你先出去。”
张懋转眼要跟张周谈“正事”,便想把张仑给打发出去等。
……
……
房间内只剩下张周和张懋之后,张懋才算是打开话匣。
“南京最近官场,有些不太消停,据说很多人会丢掉饭碗,还有江南各处官场,听说最近陛下也有整顿之意。”张懋显然是来探口风的。
张周道:“最近我不在京,南边的消息,知晓还真不多。”
有关官场的传闻,在张周看来,多都是针对他的。
整顿与否不重要,要的是传出一股整顿的传闻,让人觉得,皇帝要用张周整治朝中方方面面。
他张周在朝中的同党很少,多数人跟他都没有实质的往来,既然都不是他的门人故旧,在这种传闻加持下,官员能做的选择只有两个……
一个是想方设法加入张周。
二就是跟张周站在对立面,对抗张周的整顿。
张周道:“都是外面一些风传,实在做不得准,就算真的有,陛下也未跟我提及。不过最近倒是很多人,到我府上来访,我都是让知节去应付他们。”
“呵呵。”张懋笑道,“你该知道他们因何而来了吧?”
“就算他们有目的,但来见我,也没什么用啊,一来是我真不知晓其中的关节,二来则是就算我知晓,其实也爱莫能助,若如英国公你所言,此番是南京官场和南边各行省的官员被整顿,我一介在京的文臣,又能帮上什么?”
张周故意强调了一下自己是文臣。
同时也是在告诉张懋,你一个武勋,就别管那么多事了。
张懋道:“秉宽,你也乃是吾辈中人的楷模,像大明这么多进士出身的官吏,哪个能像你一样,晋升高位?你也不该把自己当成一介文人,有时候……还是要考虑全面一些的。”
既要管文臣的事,还要顾全武勋的利益。
张周点点头道:“英国公言之有理,其实我认为是这样,就算有时候我想管文臣的事,也没机会插手不是?”
“哈哈……”
张懋大笑着。
这下他突然感觉跟张周关系更亲近了。
因为在朝堂上,能真正站在张周立场上去考虑问题的人,并不是东班那群文臣,而是他们这群武勋,也正是因为他张懋识清楚了这一点,才会不断在朝堂上给张周帮腔。
不管张周是否承认跟武勋是一伙的,也要先定下这么个事实。
别人怎么想才重要。
“那要是陛下跟你提及此事……老夫说是如果的话,你还是要维系一些人,你想这京师上下,对你成见还是蛮深的,想要把关系处理好,利用好南京官场中人,对你帮助很大呀。”
张懋笑着做出提议。
但其实也变相在告诉张周,南边有很多人来找过他张懋,想通过张懋来建立这种沟通关系。
京师官场中那些大佬,不是一个个都对你张秉宽横挑鼻子竖挑眼吗?
我们南京官场的人不一样,我们本来就是一群失意者,南京清水衙门里守着,距离天颜总是那么远,只要你能帮我们上位,那我们就愿意站在你的立场上。
张周道:“看来我在朝中,还是那么不得人心,总是要想办法让别人来宽恕我。”
张懋一怔,随即笑了笑道:“妄自菲薄了不是?旁人那是在妒忌你,有时候,连老夫都羡慕你啊,大明自开国以来,除了那几位开国功勋之外,有谁能像你这般?老夫也自愧不如啊。”
“张老公爷要不要给我个名单什么的?好让我心里有数?”张周道。
“嗯?”
张懋先是迟疑了一下,随即苦笑道:“没什么名单,只要帮他们说两句就行,哪怕你说完了,老夫再给你挨个去找,也来得及。京师距离应天府,到底还是山长水远啊。”
……
……
皇宫里。
朱祐樘例行召见张周,二人坐下来先一起做事,然后一起吃了午饭,到下午朱祐樘把张周叫到宫后苑,二人便在秋高气爽之下,坐在凉亭里喝茶。
“英国公说得倒也不错,朕的确是有想整顿官场之意,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