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一些流水账,根本无从查起。”
“哦。”张周点点头。
李璋续道:“且英国公这人,气量也没那么大,以前跟文臣之间走得近,才令他名声不错,但都知道他从未涉足到疆场领兵之事,他到底在治军上有几分能耐,也没人知晓,或者说也只会纸上谈兵罢了。若是外夷杀到京师左近,能指望他抵挡来犯之敌吗?”
张周这次选择沉默。
听李璋倒苦水一般在讲张老头的是非,大有一种墙倒众人推的意思。
可问题是,现在张老头这堵墙,好像还没倒。
推得有点早吧?
“成国公、魏国公多是涉猎到南京的军务之事,而保国公和英国公等,则跟京营联系紧密,先前保国公和英国公之间就京营的事多有争论,互相之间也有派系的倾轧,都是英国公占了上风。而今保国公这一倒,英国公算是没了敌手,但陛下也不会坐视他一家独大啊。”
李璋笑眯眯道,“陛下的意思,以后京营的事务,多就是要交给蔡国公您了。”
张周摆摆手道:“我是兵部尚书,京营军务的事,还是要交给都督府的人来做。”
“公爷,您何必自谦呢?再说了,景泰之后,这兵部尚书提督京营又不是没有先例,而您也是都督府的勋臣,以您的威望,军中上下谁人不高山仰止?您做事公正,军中上下反倒希望您及早能掌权呢。将士们也想要个公正的主事之人啊。”
李璋对张周是一顿恭维。
张周道:“可现在毕竟军务,还是由英国公来执掌。”
“快了!”李璋道,“如今事情还在发酵之中,外面传言的激烈程度也会愈甚,英国公到底年老了,他也该让贤,咱家会鼎力相助于蔡国公您。”
张周笑道:“此言尚早,我倒觉得,外人对英国公还是有尊敬之意的,就算有一些流言蜚语,还是不能影响到他现时的地位。”
李璋也笑着回应道:“那就拭目以待。”
……
……
张懋人在家中坐,祸从天上来。
一堆谣言在外面流传,而他这边也听到一些风声。
“……国公啊,现在外面都在流传,说是您惦记着保国公的内眷,人都还没死,说是您落井下石……那话实在是太难听,在下都不知该如何去说……”
姓钟的幕僚这天跑到城内英国公府,在书房内跟张懋分享他的见闻。
张懋来回踱步,气呼呼道:“一群宵小之人,老夫可是经历过大风大浪的,岂会在意这点小波折?他们也不掂量一下自己的斤两!还有什么传闻?”
“有说您贪赃枉法的,甚至有言官以风闻言事,最近还要参劾您,具体有谁现在还不好说,不过先前去跟几位科道的人打招呼,他们连面都不肯见,大概是……怕被牵扯进去。国公,最近您可一定要小心,莫要再被什么事卷进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