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你也听到了,是有紧急的公务,可能是西北的军情有变,我这里就不多跟你相谈了。”
张周说着便要走。
张懋急着上前挡住张周道:“秉宽,旁人不相助,难道你不相助吗?老夫对名节等事看得很重。”
张周道:“你的名节,也不是我能左右的啊。要不这样,英国公你上奏,自陈冤屈,让陛下为你做主,你看如何?”
“正有此意。”
张懋说着,将一份早就写好的东西递过来道,“劳烦秉宽你转交给陛下,这是老夫的一片心意,天地可鉴可昭日月,老夫一心为大明的中兴,从来都不敢有所懈怠。”
“呵呵。”
张周继续在笑。
这老家伙,可能是入戏了,说得真好像他就是大明最牛逼的忠臣。
却不知道,这种职业政客最没原则,就算是换个王朝,或许这群人也想着怎么去巴结皇权,只为谋求自家的长久利益罢了。
……
……
研武堂。
张周抵达时,朱祐樘已在里面等了一些时候,陆完和朱凤等人在旁作陪。
旁边有几名军将,都是都督府内遴选出来的研武堂讲官,一旁张鹤龄也闷头站着,除此之外还有刚回京不久的张延龄,而皇帝面前的沙盘上,似乎正在推演有关宁夏地方的战情。
“陛下,蔡国公到了。”李璋在旁伺候着,见张周已到门口,赶紧提醒朱祐樘。
本来朱祐樘还在听陆完的侃侃而谈,闻言不由将目光转过去。
之前听陆完说得还不错,可一旦知道张周来了,那陆完就算是说破大天,皇帝也不会再留意。
“秉宽,来得正好,朕正在商讨西北的军情,看来又有些小麻烦了。”
朱祐樘招招手,让张周到近前。
才刚从朝上下来,张周也没想到朱祐樘来研武堂这么快。
等张周到沙盘之前,朱祐樘对李璋示意了一下,李璋道:“是这样,今日早晨刚得知的战报,说是鞑靼人再一次从马池寇边,因地方将士并无所防备,以至于鞑靼人再一次破关而入,不过这次各处大明的兵马快速反应,鞑靼人只是稍作劫掠之后便撤兵。”
张周道:“宁夏,果然还是不太平。”
朱祐樘点头道:“这跟秉宽你的料想,近乎是很相近了,但因为这次宁夏没有杨一清,加上新任的三边总制尚未抵达延绥,交接的事情还未完成……朕料想,或许鞑靼人正是瞅准这时候来犯,妄图趁机撬开个口子。秉宽,朕的意思,是准备好好教训鞑靼人,你有什么良策没有?”
跟以往问策,都是单独问策不同。
这次朱祐樘好像有意让他张周在小范围的“自己人”面前露一手。
张周问道:“陛下,此战您认为,是应当收着打,还是要……”
“不能收!”
朱祐樘道,“年初的时候,大同等处就已经在积攒粮草辎重了,前半年新建伯跟朝廷伸手要粮的时候,朝中还那么多人非议他,说他不识时务,说他应该见好就收,现在却正好印证了,反倒是鞑靼人不会知难而退。一切都有所准备,那接下来,就应该是给他们个深刻的教训,如果只是不痛不痒的教训……那他们还会变本加厉。”
李璋在旁帮腔道:“很明显,新建伯是为入秋之后,鞑靼人的来犯做筹备,这应该是兵部早就有预警。还是蔡国公能料敌如神。”
朱祐樘没理会这种马屁话,继续问道:“秉宽,你觉得,此战应该怎么打。朕把各处能调集的兵马,按照之前所呈报的,都总结出来,你也应当都看过,三边能出兵十五万,大同能出兵十二万,如果再从京畿周边调兵的话,那就能出兵三十万以上……”
这次朱祐樘好像已经迫不及待要当千古一帝了。
这所谓的三十万兵马,张周看过,其实很勉强。
要在保证各处防守的情况下,征调十五万以上的兵马,就非要从京营以及各地来招募,其中有近乎半数还要是后勤补给人员,很难拿兵器上战场。
其实大明边疆能调动的兵马,一直都只有十万左右。
那除非是不顾后路,就是全力出击,各处的兵马一个都保留,才能勉强调出三十万人。
张周道:“陛下,要跟鞑靼人交战,完全用不上这么多,不妨按先前新建伯进军草原的规格,或者是……保国公带兵进河套的规模,调个五万兵爱美,您意下如何?”
“五万?会不会……”
朱祐樘显然觉得这数字,是少了点。
朱晖用五万人,把大明的脸面都丢尽了,要不是那场战事,通过杨一清等人力挽狂澜,或许大明就要在西北吃瘪。
张周道:“五万兵马足矣,只是在领兵将领的人选上,还有出兵的方略上,需要再行协调。”
“朕思量过,就由新建伯带兵,最为妥当。”朱祐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