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回事?”桂如月把手放在张恒义肩膀上。
“不要害怕,你回家了,这是在家里,娘一定会为你主持公道!”
张恒义嘴唇抖动,眼泪滚了下来。
“娘……”
原来,说好了去给员外家做长工,耕地种稻割水稻。
活累是累点,但有口稳定饭。
但是张恒义去了之后,发现根本不是做长工,他被骗了。
员外把他们这群村里人,关在私自开挖的煤井里,让他们做黑工、做苦工。
下煤井,哪怕是逃荒的流民,只要有一口吃的,都不会有人去干这个活。
因为太容易出意外了,又是塌房又是中毒,几乎每个月都有人死。
就这样,张家人都以为张恒义在做长工的时候。
他在员外家的矿井里,暗无天日地熬命。
与他一起挖煤的人来了又死,死了又来,有好几次他也差点丢掉性命。
每个月的500文钱,每个铜板都沾着他的血。
最后一次,三个月前,张恒义的好运终于到头。
他遇上了煤井塌房,直接被压断双腿。
员外怕他泄露自己私挖煤矿的事情,竟企图把他和其他工人,全埋在煤井里。
其他工人,全死了。
张恒义侥幸活下来,他逃了。
员外又声称,他是偷了主家的东西,所以逃了……
“岂有此理!”
听完事情的原委,桂如月难耐胸中愤怒,双手紧紧地握起。
张小兰姐妹俩更是泣不成声,和张恒义哭作一团。
然而其他张家人,你看我,我看你,不吱声。
邻村人没好气:
“张恒义,这都是你自个儿说的话,说出去谁信?员外大老爷说你偷了,你就是偷了!我不管,把5两银子给我!”
这下张家人才开了口。
张老娘期期艾艾:“老大家的,这钱公家可不会掏,恒义自己招惹的,你们自己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