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大茂要是知道王福荣说这话,哪怕喝趴在桌子下了,高低也得跟他提一杯。
特么的,说的太解气了。
但人家有这个资格说,王福荣好歹在四九城也算的上是川菜名家。在勤行里拉一拉关系,说不定海子里做菜的川菜大家,也是他的师兄师弟什么的。
再加上各个大佬身边的川菜大家,说搞死易中海,可能口气大了点。
可是说要搞他,绝对是分分钟的事情。
王福荣说的这些话,谁也不清楚真假。
说狠话谁都会说,原剧里,许大茂就是最爱说狠话的角色。
一般说狠话,大多也就说说而已。是失败者对于胜利者最后的不屈。
但这话怎么说呢?
了解底细的人说狠话,反而没人怕。
就是像王福荣这种易中海不怎么了解的人物,说的这些话,他也分不清真假,这才吓人。
易中海这次想修复关系的行动,自然以失败而告终。
其实易中海也是想瞎了心了,哪有那么好的事情?
许大茂回来听到这一出,说实话,有点羡慕。
他也希望有个长辈能到院子替他撑一下腰。可是他家老许一直是那种人狠话不多的角色。一般想搞哪个人,想着办法就搞了。
从来没有这种指着对方放狠话的场景。
这也就造成了老许在四合院里的威慑力,不是那么太足。
许大茂进步后,现在也是可以中山装上夹钢笔的人物了。
这要是许大茂原身,得嘚瑟到天上去。
但这个进步对于现在的许大茂来说,好像并没有什么作用。还是原来的工作,还是差不多的工资,也就是名称上好听一点。
所以说这些都是小事,许大茂并没有重视。争取这个,一个是为了随时可上可下,有个可以进退的空间。
再有,就是满足原主的执念了。毕竟占了人家身体,占了人家媳妇,总要替原身圆一下梦。
现在四合院里,也就许大茂这样一个跟领导沾边的。傻柱虽然是食堂班长,但却是不计入编制,只拿岗位津贴。
为了避嫌,傻柱相亲那天,许大茂就没过去招摇了。就傻柱那张破嘴,也不知道得罪过多少人。
这要谁随手使点坏,又把傻柱的好姻缘给败了。傻柱还不定记恨到谁头上。
四合院里的事,说复杂也复杂,说简单也简单。你不想着搭理别人,不想着平时有点什么难事要大家帮忙,那你就别掺和,自然麻烦就找不到你头上。
那种道德绑架不成,院子大家开个会,就能报街道办把人赶出去的事,只存在丫丫里。
真当街道办是吃干饭的呢?
真要闹到那种程度,说句不好听的。到底是人被赶出去,还是挑事的进去所里待着,这还是两说的事情。
最不济,也要批评一句~不注意团结。
别的不说,就四九城八大胡同那些被改造的妇女,安排到各个街道,各个院子。也没哪个大院里说赶人家出去的道理。
那种事,除非惹起了众怒。而且还不是院子,而是在街道惹起众怒。在可判可不判的两可之间,这才有大家顺水推舟赶人出院子的可能。
其他的,想也别想。
四合院大爷这玩意,并不是解放后才有的。
从四九城周边大量涌入失地农民,要么做个小生意,或者会门手艺,再不济给商家当长工,如此如此。
到了四九城,寻到了谋生地方,再把家眷接过来,大家总要有个落脚地儿。
然后像四合院这种,原主肯定是属于败落户。有条件能买的起这种大院子的,肯定得看地段,看人家。而小门小户的肯定买不起。
于是原房主把房子或者地皮,或租或卖,一下子就住进了大量人口。
进来的人家有搭窝棚的。也有条件稍好的,买块地皮搭个砖瓦房。总归是量力而行,能有个落脚地儿便是家。
这就是早期的贫民窟了。
人多了,麻烦就多,而且都是天南海北的,谁都不服谁。
偷鸡摸狗,打架斗殴,大家住得都不会舒服。
这个时候,就会选择一个德高望重的,年岁稍微大点的老住户,来当这个大爷。
原来的大爷并不是官称,而是实实在在年岁大的那种。
说是大爷,其实就是给大家调解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
这个工作是没有收入的。
但谁家有个红白喜事,婚丧嫁娶,主持的,以及上座的,必定也是把大爷当成个人物。
到后来,慢慢有些收税什么的,懒得搭理这块地界,没什么油水嘛。
于是就是一个院子,指定这个大爷,负责每个月的零收整交。
也就是传说中的包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