闫解成这次的转正又泡汤了,闫解成还迷迷糊糊。闫埠贵却是知道,这肯定是得罪人了。
现在这个年头的工人转正还是比较透明的,像钳工等技术工种,一般是学徒三年,转正后有一次考试,最高可以到两级工。
正常的流程就是四年一级,五年两级,再往上就是看个人技术了。
这是技术工种,而像闫解成这种非技术工种,一般一年左右就可以转正。而且闫解成的高中肄业还是有加成的。
结果与闫解成一起进去的那些初中以及小学生毕业文凭都已经转正了,而闫解成还是一个临时工。
这个肯定是有问题的。
闫埠贵再联想到前几天的事情,这个不用说,就把他家闫解成没能转正的锅,盖到了许大茂跟刘海中头上。
闫埠贵心中的怒火是无法抑制的,坏人前途犹如杀人父母这种话,闫埠贵自然明白。
他自己坑许大茂的时候,这话是想不起来。
但等到他家儿子被人坑的时候,这话自然而然就浮现在脑海中了。
闫埠贵现在不能确认的是谁坑了他家闫解成,许大茂有这个能力,也有这个可能性。
而刘海中也有这个能力跟可能性。
关键是两家人都是不能轻易得罪的人家。
闫埠贵也清楚这个不像是他算计邻居一把大葱或者是两个土豆。
这种事搞不好就是两家人之间的战斗,不是你死就是我活。
关键这玩意,闫埠贵还真不清楚该从哪方面下手。
让他算计可以,但让他害人,他不专业啊。
闫埠贵现在想知道的就是谁家搞的这个事情,所以必要的试探肯定要有。
但现在两家人都被他得罪的死死的。
闫埠贵这几天好几次要修复他跟许大茂的关系。
原本许大茂每次进院子时,闫埠贵都会帮许大茂抬一下自行车过门槛。
这就是一帮一随手的事情,闫埠贵帮,然后是许大茂感谢,打根烟,再闲聊几句。
遇到许大茂从乡下回来,还能得点别的好处。
而现在这一个事情,直接被许大茂拒绝了。
又有一次如此的场景,许大茂看着要过来帮忙的闫埠贵,冷笑道:“闫老师,不用过来。我自己搬得动,可不敢接受你的帮助,以后咱们两家人啊,就当个普通邻居处就行。我也就不跟你套近乎了。”
许大茂这话的意思就是~少特么过来套近乎。
闫埠贵自然听懂了,不过还装作不明白的样子笑道:“大茂伱这孩子,看你说的。一个院子的邻居,总不能有点矛盾就过不去了。人啊,还是要往前看,和气才能生财嘛!”
许大茂见附近没人,干脆也不装了,直接说道:“闫埠贵,你真当我是二傻子呢?打一个巴掌给一个甜枣?
你说以前我待你怎么样?哪回从乡下回来,我的东西不都分你家一点?我把你当个人,结果你呢?特么的要把我送到所里去。
我不跟你计较就够讲情面了。不然就凭你在鸽子市那些事,我特么直接把你送进去。
我特么不弄你,就是看你养家糊口不容易。又是一个院子的邻居,懒得跟你计较。”
说罢,许大茂推车就走,也不管面色一阵红一阵白的闫埠贵。
闫埠贵虽然现在又羞又怒,但是也确定了一个事情,他家闫解成的事,应该不是许大茂搞的。
不然明明能弄他的,而且还能弄个大的,犯不着设计他家闫解成,还弄个不疼不痒。
对闫解成来说,没有转正自然是大事。别的不说,原本闫家托的一个媒婆就把闫家回绝了。
闫埠贵在家说的自然是因为闫解成没转正,但闫埠贵知道,是因为闫家的名声坏掉了。
闫家算计院里邻居,差点把人家算计到所里的名声,现在整个南锣鼓巷都知道了。
于是那户本来准备过来看人家的于姓姑娘才会回绝。
这个年头,像闫埠贵这样的家庭可以穷,可以算计,但不能坏到没底线。
因为像这样的家庭,有城市定量,街道会安排工作,就算再穷也穷不到哪去。
至于算计,这年头谁家过日子不算计。
只有这个坏,是没底的。
谁也不想自家姑娘嫁到这种人家来。
都说这个年头的婚姻讲究的不是物质,其实也讲究。
只能说没有比较就没有伤害,家里只要没什么病人。这个年头,有城市定量的其实都差不多。
一个是上学,只要家里条件不是那么差的,小学毕业,初中毕业总要混一个。
接下来就是工作,到了年纪,不管好歹,街道办这块,总归要给你安排一下。
然后就是房子了,有了工作,好好干,转正以后,自然而然的排队等着分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