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失败了。
聋老太太是不怕傻柱,但易中海夫妇怕啊!于是憋得她也不敢再跟傻柱犟嘴,只能低着头在那,头发凌乱,又是装聋作哑了起来。
李云再也承受不住,直接对着傻柱跪了下来。不断的对着傻柱磕着头,边磕边说道:“柱子,是大爷大妈对不起你,你就看在当年我照顾你跟雨水的份上,放我们一马吧!大妈求求你了!”
李云是实打实的硬磕,额头上已经满满的血迹。
傻柱面露不忍,扭过头去,转身就走。
围观众人虽然觉得意犹未尽,但也是没办法,人家苦主傻柱都不计较了,他们能怎么办?
甚至在不远处围观的几个保卫干事都没有过来,都不愿惹闲事。
这也是易中海碰到了好年头,这几年对老百姓之间的事,还讲究一个民不举官不究。
大家都清楚易中海跟何大清几家肯定有事,但什么事?谁都不清楚。
就像今天下午厂里事情传开的时候,也有人揣测易中海为什么那么恨何家。有人就往男女之事上扯,也就是何大清睡了易中海媳妇,被易中海捉奸在床,这才被易中海逼走了。
所以说,事情如何,谁都说不清楚。
这要再过两年,如果有人还记得的话,估计这个事还得被翻出来重提一次。
总归这回,易中海夫妇跟聋老太太本就不好的名声,这下是实锤了。而且是当事人亲口说的,说的聋老太太哑口无言,说的易中海夫妇磕头求饶。
易中海现在想死的心都有了,要知道事情会闹成这样。他就不该想着然后聋老太太顶这个事,不承认,不否认,不发一言。被别人骂几句,过一段时间也就淡了。
这下搞成这样,以后让他们夫妇在南锣鼓巷怎么活啊?
易中海抬头望天,感觉天越来越低,越来越黑,压得他都喘不过气来。
易中海茫然失措,环顾四周,众人的指指点点,讥讽冷笑,在易中海的眼中越来越模糊。
终于,易中海绷着的那根弦就这样断了开来,“砰”的一声,直直的往后倒在了水泥地上。
聋老太太站在易中海边上,看到了易中海的不对,见易中海往后倒去,聋老太太伸出手,试图拉住易中海,却是年老体弱,反而被易中海的身躯也是拉倒在地。
而头破血流的李云,见状也是扑了过去,趴在易中海身上嚎啕大哭起来。
这一家子的凄惨,让围观人群闭了嘴。人都有恻隐之心,这种事当事人不说清楚,众人也不清楚谁对谁错。
虽然众人还是厌恶易中海做出的那些事。但人家这一家子,总共三个人,倒了两个,一个还满头满脸鲜血的在那痛哭。
这让众人也就失去了围观的乐趣,都是纷纷对着地面吐了口老痰,也有人说着“活该”的话语,然后三三两两的散去。
连远处的几个保卫干事,也是感觉无趣的回头离去。
现场站立的也只剩下一大一小两个保卫,在那大眼瞪小眼。
李云嚎了几嗓子,这才想起来要救人的事情。
“来人帮帮忙把我家中海送医院吧!”李云边喊边起身回头,本来还准备再跪一场的,结果身后已经空了,不由一怔。然后,又嚎了起来。
这下,李云是真伤心了。
年轻保卫扯扯王姓保卫衣袖,低声问道:“王叔,这种事咱们该怎么办?”
王姓保卫也是直咋舌,这要离门岗远点,他就假装看不见了。
偏偏晕在门岗边上,就是想不管都不行。
王姓保卫看看地上的三人,易中海昏迷,老太太老骨头估计也摔狠了,躺在地上睁着昏黄的眼睛,只是“哎呦,哎呦”的,也不知道喊人了。
而李云也不知道脑袋怎么想的,刚才还回头求工友呢。结果现在两个保卫站在边上,却是连求都不求,只顾着在那哀嚎。
王姓保卫对着年轻保卫说道:“你去办公室打个电话给医务室,让医生过来看看。”
年轻保卫看着岗亭里的电话机,稍微一顿,便踌躇道:“医务室现在下班了吧?”
王姓保卫低声怒道:“那就打电话给厂里值班领导,让他们跟医院联系。这个又不关咱们保卫科的事情,咱们总不能往自己身上揽责任吧?”
王姓保卫都恶心自己了,要知道易中海夫妇跟聋老太太是这样的,他都不该贪图易中海答应的二十块钱。
刚才年轻保卫没看见,王姓保卫可看的真真的,刚才李云弯身握着易中海哀嚎的时候,易中海的手在李云的手腕上捏了两下。
这是又打什么暗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