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这种事,在大杂院里想都不要想。
这个年头,一般是那种独门独院的房子,才会偶尔有个买卖。
要是大杂院里的房子,不管是公房还是私房,不光是买卖双方,就是街道办经手人,也不敢掺和这种事情。
话说回来,都是租公家的房子,要是闫家的房子不如人家,人家凭什么跟闫家换?
要是闫家的房子比人家好,闫埠贵又舍不得。
于是闫家这个事就算僵在了这里。
闫埠贵只能熬着,等着许大茂出气出够了,玩腻了,闫家就可以过正常的生活。
这种死猪不怕开水烫的事情,反而把许大茂搞的不会了。
也正因为这些方面的原因,院子里这帮人,才会纠缠在一起小二十年。
大家都不能走嘛!也只能只要不搞死,见面就得打招呼的活法了。
如此,许家跟闫家的事情,算是以闫埠贵的认怂,许大茂的玩腻,如此简单粗暴的结束了。
俩家现在见面招呼肯定是不会打了,闫家在院子的名声肯定是坏了。
至于以后,就得看双方记不记仇,会不会使坏了。
别的不说,闫家往年春联代写的生意,就算没了以后。
而易中海听了秦淮茹的说法后,倒是试了一下。应该说很有效果。
车间主任那些人,本来就是想出口气。如今易中海愿意认怂,车间里多一个高级工也是好事,人家自然知道如何选择。
而易中海经过这些事以后,倒是把秦淮茹当成了自己人。
两人的关系又是近了一步。
这种事,男女之间,除非两个人都没那方面想法。
只要有一个人有那种想法,又是天天接触,总归会有那种事情的发生。
秦淮茹见易中海养熟了,便开始了对易中海要钱要东西的试探。
还是下班路,秦淮茹愁眉不展。易中海见状,忙关心问道:“淮茹,这段时间是怎么了?这是家里有事?”
易中海问这个问题的时候,早就把他当初要跟贾家完全割裂的想法给抛开了。
秦淮茹见鱼上钩,心中暗喜。但表面上,还是一副无可奈何的神情说道:“大爷,我还能有什么事?你又不是不知道我那个家。老的什么都不愿意干,三个小的又是要吃好喝好,娘家也把我当成财主了。唉,日子难过哦!”
提到钱,易中海就不那么自在了,易中海喃喃说道:“家家都是如此,谁都不那么容易。”
秦淮茹闻言暗恨,平时不说钱就是多关心,一说到钱了,就是直接往外推了。
不过秦淮茹既然开口了,就没有空手而回的说法。
秦淮茹说道:“大爷,你是不知道。我现在连棒梗的学费都交不出来了。交了他的学费,这个月全家就得饿肚子。”
易中海闻言也是呆滞了,一个学费能有多少钱?两块五。
这点钱易中海倒是口袋里就有,但让他白白的出这个钱,他也不乐意。
只是还不待易中海想着怎么拒绝,秦淮茹像是无意间转身,胸前的丰满就蹭在了易中海的胳膊上。
秦淮茹眼神里满是真诚,也唯有真诚才是最折腾人的东西。
秦淮茹正视着易中海说道:“大爷,你能帮帮我么?”
易中海喉咙“咕咚”了一下,他倒是想说身上没带钱。但手却是不受控制的伸进了口袋。
易中海掏出来的是有零有整,有十块,有五块,也有一块几毛的。
这个年头的学费就是两块五,别说院子里有闫埠贵,就算没有,只要有孩子上学,那就能问到。
而且不可能有什么服装费,学习资料费,以及等等。
所以这时易中海可以选择直接给两块五,也可以选择给大票子。
易中海捏着手里的钱,眼睛看着秦淮茹乞求的眼神,还有眼神下面红润的嘴唇。
不知不觉间,易中海就把那张十块的抽了出来,递给了秦淮茹。
秦淮茹眼神里的乞求,变成了欢愉与满意。
易中海好像在这种帮助里获得了天大的满足一般,直接豪气的说道:“淮茹,先拿去用。家里还有点棒子面,你晚上出来拿回去。饿谁不能饿孩子。”
说这个话的时候,易中海的眼神,不可避免的扫向了秦淮茹的粮仓。
这玩意,正是青春正好的时候。这年头又没后世的那些,看错也是难免。
秦淮茹闻言,害羞的低声道:“嗯,易大爷,你待我真好。”
就这么一句话,把易中海乐得找不着北了。
谁都清楚,两人这样发展下去,会变成什么样。
但俩人却是都把这种事固定在长辈对于晚辈的关爱上。
掩耳盗铃,说的就是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