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年头红水就是最佳的待客饮品,所以秦淮茹很是受宠若惊。
秦淮茹坐在那小口小口抿着,浑身都感觉到不自在。
她也不清楚是为了什么,就是感觉聋老太太今天看她的眼神很是不对。
就好像她小时候,那些去村里收取山货的老板,看到满意的牲口一般。
秦淮茹不清楚对方在自己身上看到了什么,但知道聋老太太肯定是想在自己身上得到什么。
这让秦淮茹胆怯了起来。
秦淮茹自从贾东旭死后,独立撑起了贾家。她也曾干过坏事,也有过跟别人馒头换馒头的日子。
但秦淮茹能到今天还可以自认没对不起贾东旭,除了感谢政府外,也就是她对于危险有种朦胧的
这玩意说起来玄幻,其实也就从对方眼神里读到善恶。比如秦淮茹跟傻柱相处的过程中,就发现傻柱对她有怜悯,有热情,但却是很克制的不表现出来。
还有就是那些男人对她的欲望是不是无所顾忌的,一般像那样的人,秦淮茹是不敢碰的。
这方面的代表就是易中海了,秦淮茹也在易中海的眼神中看到了欲望,但也在易中海的眼神里看到了懦弱。
这也就说明了易中海不敢对她用强。
所以秦淮茹虽然对贾张氏抱怨,但事实上,秦淮茹很享受现在这种猫戏耗子的事情。
易中海就是那只耗子,自以为能用点小钱拿捏她秦淮茹,指望着小恩小惠就能让秦淮茹迷恋他。
怎么可能?她秦淮茹可是个寡妇。
别的寡妇秦淮茹不知道,但秦淮茹知道自己不会再爱上谁了。
她所有的情感已经被生活消磨殆尽,她现在想的就是能赚到很多钱,能活的像个人样。
而不是像别的妇女一样,再找个男人,为了一日三餐,还得看男人的脸色。
这个并不是说秦淮茹四大皆空了,她也有自己的需求,但至少也得看着顺眼的,而不是像易中海这样的小老头,也不是傻柱那样的糙男人。
秦淮茹喝完了杯中红水,也顾不得聋老太太炙热的眼神,强撑着心里的胆怯,对着聋老太太说道:“老祖宗,您看你是哪床铺盖需要缝补?”
这玩意聋老太太自然是有准备的,领着秦淮茹到了放被褥的地方,又打开箱子,指挥着秦淮茹翻出了压箱底的一床被面。
秦淮茹看着被面上的鸳鸯戏水,不由笑道:“老祖宗,您这可是真正的压箱底了。这床被面估摸着比我年龄还大了吧?”
这话勾引起了聋老太太的思绪,她从秦淮茹手上接过被面,抚摸着上面的鸳鸯,叹息道:“这是我当姑娘的时候,一针一线缝着给自己陪嫁的,准备新婚那天用的,后来也没用上,就一直留着当个念想。”
聋老太太的语气里有缅怀,也有一丝痛苦的意味在里面。
生活皆苦,谁也不能避免。
社牛的秦淮茹自然不会让话落地,也不想再说什么话勾的聋老太太哭天抹泪。
一番赞叹聋老太太绣工的话语,就很自然的说了出来。
反正好话多说几句又不钱,秦淮茹自然不会吝啬这个。
聋老太太边看着秦淮茹在干活,边时不时的看向门外。
她跟易中海都算计错了一件事,就是秦淮茹干活的麻利劲。
聋老太太看错,是因为平时李云给她干这种事,都是干一会,就歇下来跟她闲聊一会。
而易中海则是见惯了秦淮茹在厂里的摸鱼范,以为她平时干活就是那样。
所以现在的易中海还是在慢条斯理的在菜市场跟人闲聊呢,而秦淮茹的活已经干的差不多了。
易中海的好人缘在陌生人之间,一直就很有市场。
说易中海多坏多坏,好像有点委屈人家。
他并不是一天到晚都是坏人,也不是所有时间都做坏事。
事实上大部分的时间,这个人都是老老实实的,看到别人有难处,都会随手帮一下。
如果做个人物谱画,名声没坏之前,易中海就是大部分人眼里的好人。
可这人最大的毛病就是算计身边人,也可能是因为没着没落,所以下意识的把一切在他谋划中的风险全部排除在外,哪怕为此伤害了身边人。
可是在陌生人之间,易中海并不讨人厌。
易中海工作不错,有钱也舍得,这个年头也不可能每个人都能知道易中海害人的事情。
有些人就算知道个名字,也不可能跟老实巴交的易中海对上号。
这就造成了易中海,虽然在车间,在院子里名声并不那么太好。但在外面却是相当好的老好人。
看到今天易中海买鱼买肉,面熟的售货员自然要打个招呼,闲聊几句。
而秦淮茹自从喝了红水,又是一番活干下来,就感觉自己唇干舌燥,好像心里有一团火似的要